“可是,官爺呐......”
裡外都不好惹啊。掌櫃哽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茶棚裡氣氛凝重,隻有門簾被乾風吹打在門框上的“啪啪”響聲。
一旁的秦牧玄注視這一幕,他緩緩放下手中杯盞,心下一喜:瞌睡有人送枕頭,送銀子的這不來了嗎!
秦牧玄招手,貼耳對千麵姬小聲說了些什麼,而後又揮了揮手,示意“千麵,你去.....”
千麵姬起身朝那幾人走去,心中默默為他們默哀。“呦~~這荒郊野地的,居然還藏個金鳳凰,小美人兒,要不跟我家大人一起喝個酒。”
那幾人見到千麵姬,個個是驚為天人,遂起了壞心思。
千麵姬懶得理這幫雜魚,從腰間摘下腰牌,在幾人麵前一晃了晃。
“讓你家大人來見我。”
那幾人不屑地看了看千麵姬手裡的腰牌,隨後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動不動了。
“怎麼還不快去,惹怒了我家大人,你們誰都彆想好過。”千麵姬抬高聲音斥道。
那幾人齊齊咽了口唾沫,見鬼似的後退,又急忙轉身通報他們大人去了,千麵姬隨幾人方向上前幾步,遠遠便聽見一串豪爽的笑聲。
“嗬嗬嗬~~~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一個胖胖的穿著官服的人樂嗬嗬地大步朝這邊走來,見到千麵姬先是驚豔,而後趕緊收斂亂瞟的賊眼。
眼前這姑奶奶可招惹不起,京城夜影司千戶,乖乖,那可是活閻王啊,於是拱手一拜道:“下人不懂事,驚擾了大人吃茶,罪過罪過,少陽鎮兵備於何人在此給大人賠禮了。”
細想想這姑奶奶口中的大人是誰?又能是何人呐,該不會是夜影司指揮使吧。這下可闖了天大的禍事!
“敢問大人是?”這胖兵備還想再問問。
千麵姬怒斥道:“大人有要事出京,豈是你能過問的,腦袋不想要了?”
說著遞出了腰牌,那兵備拿在手裡仔細查驗確認無誤後,恭敬地雙手還了回去。
“不敢,不敢,請大人見諒,下官這便走,不敢打攪大人吃茶,這點小意思還請大人笑納,全當是衝撞大人的賠罪了。”
胖兵備說著從下人那裡拿過一紙信封,恭敬地雙手呈給了千麵姬。
千麵姬並沒有去接,而是轉頭看向窗邊的秦牧玄,秦牧玄向她揚了揚下巴示意。那兵備點頭哈腰地向秦牧玄行了一禮。
千麵姬接過信封,神情倨傲地說道:“下次注意些,今日便回吧。”
“是,大人說的是,下官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下人,下官這就走,不打攪諸位大人吃茶了。”
見有機會脫身,那兵備帶著一眾嘍囉逃也似的出了院,騎上馬風一般一路煙塵地跑遠了。
整個過程,掌櫃和小二皆是震驚地呆愣著,今兒可算開眼了,那可是兵備大人,一方大元,怎得見著個姑娘就像見了祖宗似的,那這位姑娘口中的大人豈不更厲害,兩人更是用敬畏的眼光投向坐在窗邊的那個年輕人。
“大師兄,牛啊,您的人一句話就讓那於閻王嚇得屁滾尿流,我們還是頭一次見那家夥嚇成那樣。”
“是啊,大師兄威武。”
“聽說大長老在軍中的地位也很高,據說是在北麵給守邊大將當幕僚,那咱大師兄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兒吧。”
“好說好說,師兄我在朝廷裡是有些微末官職,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秦牧玄眉眼間的那份笑意把握的剛剛好,讓周圍的一眾迷弟迷妹們隻覺得這話語間透露出的是謙虛而不是得意。
“師兄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公開身份,”秦牧玄解釋說,“等回了宗門,還要靠各位師兄妹幫襯一二。”
秦牧玄起身,手裡端著剛倒好的酒水,豪爽地一飲而儘。
“沒問題,大師兄,包在師弟身上。”“大師兄海量。”
茶棚裡再次熱鬨起來,秦牧玄在千麵姬給他小聲耳語後,更是情緒高漲,滿麵紅光,他和一眾師兄妹杯來盞往,好不痛快。
今日豔陽高照,酷熱不堪,比之前幾日更加難熬,似乎打從今日開始就不是尋常的日子。官道旁的這個不起眼的小小茶棚就如沙漠中的一小塊綠洲,吸引著周圍眾多饑渴的動物前來覓食飲水,因此,這塊小小的綠洲注定不會太平。
正當秦牧玄與一眾師兄妹暢快交談,豪邁痛飲的當口。茶棚外再次走進了幾人,確切的說是六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乍看過去像是一夥兒疲憊的旅人,而這幾人周身所散發出的氣勢,確實令坐在窗口的秦牧玄渾身汗毛一豎。
“高手,全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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