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
鳥鳴聲持續不斷地傳來,秦牧玄再次翻了個身,躲避著有些刺眼的陽光,下意識地拉了把被子想蒙上腦袋阻擋那吵人清夢的鳥鳴聲。
秦牧玄伸手在枕邊摸索了幾下,並沒有摸到熟悉的冰冷觸感,又翻了個身想再睡一會兒。
身體刹那間僵住了,猛地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木質花窗,以及透過窗戶湧進室內的明亮陽光。
半個呼吸間,秦牧玄夢魘般猛地坐起了身,腦海裡回想起了沉睡前那一幕幕情景。緩了幾個呼吸,秦牧玄逐漸平靜了下來。雖然沉睡後沒有什麼記憶,但他隱約的確定,與那個瘋女人之間的比試自己獲得了勝利。模糊的記得那個秦牧玄好像告訴自己比武他幫我打贏了,叫我沒事彆再來煩他。
“沒事誰閒的蛋疼去叫你啊,矯情~”
秦牧玄心裡吐槽了一句。
這裡是哪啊?少陽鎮嗎?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在這裡?
秦牧玄傻傻地呆坐在床上,頭上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打量四下,這是個不大的房間,陳設極其簡樸,除了白牆就是幾件簡單的家具,漆麵暗淡不說,很多地方的木漆有脫落的痕跡,顯然這些家具都是有年頭的老件了。
這裡怎麼看也不像是旅店房間。
“吱啞~”
正當秦牧玄疑惑之際,房門被從外麵推開了,一個窈窕的身影端著茶盤走了進來。
“咦,大人,你醒了啊!”
來人見秦牧玄坐在床上,快走幾步,把茶盤放在了床邊案幾上,滿臉驚喜地湊了過來。
“千麵,這裡是哪兒啊?”
“太清劍門啊!”
大人這種就像宿醉斷片的狀態,她已經經曆兩次了。對著一臉不可思議看著自己的秦牧玄,千麵姬粲然一笑,大人又不記得先前發生的事情了。她一麵為秦牧玄奉茶,一麵把昨日那場大戰和後續發生的事都事無巨細地講給秦牧玄聽。
“什麼~~!”聽到“秦牧玄開始救人”的那段兒,這個秦牧玄不淡定了,嗷的大聲嚎了一嗓子。
“那個敗家子兒,如此珍貴的丹藥說吃就吃啊!他以為是糖豆嗎!價值連城啊!天呐~~”
秦牧玄把杯盞扣在小幾上,像是死了親爹一般,在床上垂著胸哀嚎。
千麵姬知道自己又戳著了將軍大人的心窩,惶恐不安地往後縮了縮。她明白她家大人惜財,卻沒見過把錢財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將軍,那丹藥可是用來救命的。
“千麵,你怎麼沒阻止他?本將可是給你下過命令的!”秦牧玄惡狠狠地盯著千麵姬。
果然,又來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能順著他。千麵姬委屈地環抱茶盤縮著腦袋,支吾道:“大人,屬下怎能不阻止呢?您知道......那位大人好凶的,哪裡肯聽屬下的話,屬下真是有心無力啊。”
是啊,那家夥的確很強,強的離譜。秦牧玄一時語塞,能輕鬆打爆那個瘋女人,實力差不多要比自己高出一階,原來那小子一直在打坐修行,偷偷努力練功呢。
自己不得不承認論實力確實差了一大截兒,若是不想讓那個家夥再出來霍霍他的財產,隻能好好練功,實力強了不求人。
想到此處,秦牧玄語調一轉,抬眸看著千麵姬緩聲道:“千麵啊,本將知道你機靈,日後如果感覺我不對勁兒的時候,就替本將把值錢的東西統統藏好,彆讓那個敗家玩意兒找到,聽見了嗎?”
千麵姬重重點了幾下頭,她端著盤看著秦牧玄下床漱口。
“幫我更衣,我要出去看看自家宗門長啥模樣?”秦牧玄吩咐千麵姬道。
“是,大人。”千麵姬幫秦牧玄梳洗,補妝。
收拾停當,秦牧玄對著銅鏡仔細看了看,甚是滿意:嗯~~今日好像更帥了!
心情大好,推開門,屋外大亮。
“我草~~”剛推開門,秦牧玄就和一人迎麵撞上了。
熟悉的發型,驚豔的俊臉,標誌性的麻木表情,這貨不是徐長卿還能是誰。
秦牧玄馬上意識到如今自己易過容,對方應該不會輕易就認出來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倒黴孩子怎麼會在太清劍門呢?
徐長卿此刻長眸變窄,湊近了仔細打量著秦牧玄。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男啊!”秦牧玄心虛地說道。
“咱們在哪裡見過嗎?你......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徐長卿又打量了一番,狐疑地問道。
娘的,能不熟悉嗎?冤家路窄啊!
“兄台記錯了吧,我大眾臉,誰見了都說熟悉。”
秦牧玄開始胡扯了。就他現在這賣相,他也有臉說自己是大眾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