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景國江防第一重鎮江都城,請跟本官入城。”
馮郎中引領著使團來到江都城外,不無自豪的介紹道。
“這城牆修的夠高的啊!好像比永安城都高吧。”
秦牧玄騎著馬兒,跟隨使團車隊緩緩走向巍峨高大的江都城城牆。
“這江都城明顯是按照要塞的標準修建的,毗鄰江邊,坐落於江流轉折處,且設有水門……江都城的建造者絕對睿智又英明。”
秦牧玄做為一名將軍,感歎江都城巍峨雄偉之餘,他也開始琢磨怎麼攻破這座要塞城市。
帶著彆樣的心思,秦牧玄跟著車隊進入了江都城城門洞,仰望古樸的城門拱頂,秦牧玄福如心至,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
“青陽副使,城中已備下了酒宴,給使團各位接風洗塵,各位儘可領略我江南之美食,感受我水鄉女子之柔美。酒宴過後,安排使團入駐驛館,明日跟本官前往金陵。”
走在城門洞裡,馮郎中給並駕齊驅的青陽婧璃說道。美女總是受到更多的關注,何況是一位氣質獨特的女武將。這一路上,隻要有機會,馮郎中都會適時的出現獻殷勤。
“切~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有老子百分之一帥嗎?”
秦牧玄跟在後麵狂翻白眼。
剛一過城門,映入秦牧玄眼簾的就是寬闊的主街和人山人海。
然而,除了站在最前麵的幾個官員模樣的人露出笑臉外,後麵擠在道路兩邊的眾多民眾都是用異樣的目光在盯著使團,秦牧玄感覺這些人就是在盯著他們,眼神中有好奇,有厭惡,更多的是仇恨。
秦牧玄可以理解這種感情,試想一下,北涼使團經過隨州城是個什麼情景。作為梁景對峙的最前沿,江都城人如何看待梁國使團,不想便知。
秦牧玄一夾馬腹,馬兒小跑到了隊伍最前列,僅比持節騎兵落後一個馬位。
“全體聽令~停!”
秦牧玄舉起一隻手示意隊伍停下來。
經過了這一路的變故,秦牧玄在使團裡尤其在使團護軍裡擁有了絕對的權威,所以他一下令,眾騎兵沒有絲毫猶豫,紛紛停了下來。
馮郎中疑惑的看向這個護軍統領,這家夥要乾什麼。打一見麵,馮郎中對秦牧玄就有一種莫名的厭惡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討厭,尤其是他那張臉。
“拿出軍人的氣魄來,我們是梁國精銳騎兵,無敵於天下的鐵騎。”
秦牧玄在馬上大聲喊道,聲音裡用了內力,響如洪鐘,震動四野。
“是!”
眾人齊齊一聲喊,而後都挺直了腰板,端正了精神,把自己最為威武的一麵給拿了出來。使團護衛無不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那個不是高大威猛,五官端正。這一振奮精神,頓時顯得威武了許多。
“聽我口令~控製馬匹,步調統一。”
說完,秦牧玄便調轉馬頭。
“打出節杖~”
持節騎士鄭重的高舉象征國家使節的節杖,像是後世國旗班的旗手一般莊嚴肅穆。此刻,持節騎士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自豪與神聖,禁不住有些目泛淚花。
“預備~”
秦牧玄抬起手。
“前進!”
秦牧玄手放下。
“噠噠噠~”
有節奏的馬蹄聲在街道上回響,雖不能蹄聲一致,到整體上也是雜而不亂,且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似乎有種這對騎兵正向自己衝來的錯覺。
“這家夥年紀輕輕,但氣場卻十足,我怎麼感覺他才是使團副使。”
馮郎中又看了看旁邊的青陽婧璃,女武將神情似乎顯得很興奮,目光灼灼的看著隊伍前那個高大的小白臉。
“這家夥怎麼就這麼討厭的呐。”
馮郎中實在是看不上秦牧玄,尤其是他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