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女皇登基的日子就要到了,馮郎中自然是心急火燎,兩天的悠閒逛街模式下,使團才走到了預定線路的第一站。這不,今早出發時嘴角邊已經爆出了兩顆水泡出來。不能按期到達京城,梁國使團自然是無事,頂多丟的是他梁國的臉麵,而馮郎中弄不好就要丟掉頭上的烏沙了。
“陳大人,今天一定要加快行程了,誤了大典你我都擔待不起。”
使團正使陳大人撩開車簾看了看天。
“今日天氣不錯,難得難得。”
“陳大人!莫要玩笑了。日子真不多了。”
“算算日子好像真沒幾天了,好吧,那就快些吧,可惜了這一路好山好水了。”
“傳令,加速前進。”
“是,加速前進。”
車外一個傳令兵應是,隨後,馬車的震動明顯開始劇烈起來。
“馮大人,這樣放心了吧。按時抵京應無問題。來,咱們繼續。”
馮郎中看了看車外,速度的確快了許多,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回過身繼續與陳大人下棋的棋。
使團一路狂奔,從原來的遊山玩水變成了急行軍,這一路顛簸的,著實讓坐在馬車裡的人吃足了苦頭。當然,車外騎馬的眾人也是叫苦不迭。原本計劃下午晚些時候抵達行程的第二站——惠州城的,結果,剛過午時使團就到了惠州城。馮郎中苦笑著看了看天色,總不能這時辰就進城休息吧?好糾結。
下麵發生的事情反轉了過來,陳正使力勸馮郎中,大好天氣不趕路可惜了!好吧,馮郎中真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匆匆告彆了惠州城迎接使團的一應官員,在使團隊伍趕集一般的速度下,錯過了惠州城這個預定休息點,終於成功的露宿荒郊野外了。
“馮大人,這不挺好嗎,咱們也不用應酬那麼多官員了。大家也都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馮郎中感到深深的無力感,這不對啊!這和說好的對不上啊!是不是哪裡搞錯了。事已至此,也隻能接受了。
“馮大人放心,青陽將軍那是紮營的一把好手,使團安全絕對沒問題。走,到老夫帳裡來,嘗嘗咱使團禦廚的手藝如何。”
馮郎中隻好跟著一臉笑容的陳大人進了中軍大帳之中。
使團護衛和迎接使團的景國護軍直接把營地紮在了一起,這裡是景國腹地,安全不用擔心,也沒必要旗幟分明的分開紮營。雙方兵士在紮完營後,開始了熱鬨的篝火晚會,使團宮女們跳起了奔放的舞蹈,很多兵士也不分國籍,都在快樂的載歌載舞。其它兵士則是坐在一起大口吃著美食,大口喝著美酒。
熱鬨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才逐漸平靜下來,大多數士兵趕了一整天的路都已疲憊不堪,很快就陷入了夢鄉。營地裡隻有少量的兵士還在來回的巡視著。
夜深人靜之時,兩個黑影鬼魅般繞過了巡邏兵士的巡視,一個縱身,高高飛過了營地柵欄,沒入了營地後漆黑的樹林。那裡有紮營放馬時偷偷留下的兩匹戰馬。
一處破舊的小房子裡,上了一天工的劉大寶已經陷入了熟睡之中。
“咯吱吱~~~~”
一陣木門的木擦聲傳來。
黑暗中,劉大寶翻了個身,隨後悠長的鼾聲傳了出來。鼾聲裡一雙晶亮的眸子慢慢睜開了,一隻手慢慢的緩緩探向了枕頭下。
“吭~~~”黑暗裡,屋角處一聲輕咳。
“醒了就起來吧,劉秀才。”
黑暗中,那雙晶亮的眸子瞬間睜得老大。
“哪來的賊人,夜闖俺家,俺劉大寶就是個窮棒子,過年都不見葷腥,你還是趕緊走吧。”
劉大寶見裝不下去了,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說道。
“還行,這麼多年了還能保持警覺,哎~~~真是苦了你了,劉秀才。”
“俺叫劉大寶,你找錯人了吧,俺大字不識一個。秀才大人才不住這條破街上呐,你要找秀才公得去東城。”
黑暗裡傳來了一聲歎息
“大字不識哎~~~辛苦你啦,這麼多年讓你當個苦工,上邊的人還真是想法清奇啊。”
“你是~~~”
劉大寶慢慢抽出了背後藏著的小刀,下一刻要不一刀放倒黑暗裡的那人,要不一刀了結自己,他活的夠辛苦了,要不是那份信念支撐,他早就不想活了。
“劉新誌,煜成十二年項城秀才魁首,煜成十五年鄉試解元,當課卻牽涉到鄉試舞弊大案,功名被削,身陷牢獄,終生不得科舉。兩年後得出牢獄,性情大變,瘋瘋癲癲,不知所蹤。怎麼樣,我說的可沒錯,劉秀才。或者叫你劉解元。”
黑暗中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訴說著,像是在講述著毫不相乾的事。
“你~~~你是。”
“當啷~~”
一聲金屬響聲傳來,一個金屬製成的東西被從黑暗中丟到了劉大寶的破爛木床上。
借著窗口的月光,劉大寶看到那是塊四方形的牌子,即使在月光下也閃動著金黃的光澤。小心的撿起那牌子,在手裡掂了掂,挺沉!!莫非是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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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借著月光仔細看了看那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