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蛋肉腸，那就換成炒河粉。”楊長青開口道。
“好嘞，請稍等。”
點餐後，找了一個空桌坐下，楊長青掃了一眼這家熟悉的早餐店。
早餐店客人比往常少了許多，桌都沒坐滿，以往這個時候，這裡可是人滿為患一座難求的。
“這家還開著！”一位行色匆匆的青年工人走進早餐店，微微鬆了口氣。
他常去的早餐店今天沒開，一連找了幾家都沒開，他還以為今天要餓肚子上班了，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
“老板，15塊的豬雜湯粉。”點完餐，青年工人掃了一眼早餐店準備找個空桌坐時，目光猛地定在楊長青身上。
青年工人臉上露出舊友相見的喜色，驚喜道：“你沒死啊！？”
本想裝沒看見的，現在被認出來了，楊長青心中微微歎了口氣，看向青年工人，打招呼道：“喲，好久不見了。”
青年工人名叫黃舒達，是以前與楊長青在同一個玉器直播間打工的工人。
楊長青與他關係一般，但他是個自來熟的人，楊長青不擅長應對這種人，所以楊長青才想裝不認識蒙混過關。
黃舒達向楊長青這一桌走來，在楊長青對麵坐下，打量楊長青，忍不住道：“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是嗎？”楊長青回應。
“是啊，與一年前毫無變化，我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黃舒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自來熟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屍變之災我幸運的沒有變成喪屍，活下來後，經曆了滅屍行動、城市重組、玉器行業倒台，求神拜佛，換了數份工作，如今總算穩定下來。”
“我現在在新能源汽車工廠上班，當然現在四會新能源汽車工廠早就不生產新能源汽車零件，早早改成機械狗生產線了，早在中亞戰爭爆發之前，我就在生產機械狗了。”
“我國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黃舒達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堆話後，繞回最初的問題，問道：“長青，你現在在做什麼？”
楊長青道：“我現在在當小學門衛。”
“啊！”黃舒達意外，“當門衛工資很高嗎？”
“不高，”
“那你為什麼要當？”
“輕鬆。”
“你選擇了躺平嗎？”黃舒達自問自答又似在訴苦道：“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如今這個世道不成能力者上限有限，這還是在龍國，要是在國外，不成能力者你連當個人的資格都沒有。”
“長青，你知道大寒冥國造船廠保衛戰嗎？”
不待楊長青回答，黃舒達就自問自答道：“大寒冥國為了保護造船廠，抓了三十幾萬普通人去填線，能力者在後麵監軍，真是……”
“這和讓普通人去送死有什麼差彆？”
“扶桑那邊也是，普通人朝不保夕，女人是貨物，男人是需要加工一下的貨物。前段時間，扶桑那邊還鬨了瘟疫，死了幾百萬人。”
“現在這個時代普通人都是幾十萬幾十萬的死，死少了連一點波瀾都掀不起，真是殘酷啊。”
靜靜聽黃舒達說完，楊長青平靜道：“末日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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