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這兩個家夥被門板撞得不輕,連退了幾步也沒站穩,一屁股坐到地上。
門口附近其他幾個人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有去扶那兩人的,還有伸著脖子觀察情況的。
我趁機邁出,反手把房門帶上,左右掃了一眼,看清楚院裡的情況。
三間房的門外都有人。
一水的棉大衣,毛線帽子,棉線口罩,手裡拎著尺長的片刀。
這種打扮,顯見的是為了防露相。
但對我這種江湖術士來說,毫無意義。
看不到臉和體形,還有精氣神可觀,隻要被我見過一次,再怎麼藏都藏不住。
比如說,昨天晚上來的那兩個家夥,雖然打扮得一模一樣,身高也不突出,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兩個,都站在最前麵呢,顯然昨晚踩點,今天帶路。
我摸了根煙扔進嘴裡,隻叼著不點,問“哪路老合,砸窯明場子,不先盤盤戶口?”
院子裡的人都聚了過來,相互之間瞧了瞧,也不搭話,舉著刀就奔我衝過來。
沒有壯膽的喊叫,隻有悶頭衝鋒,明顯都是砍人的老手。
我笑了笑,拿出那個紙人,湊到煙頭前,輕輕抖了下。
紙人冒出一溜火光。
煙點著了。
昨晚那兩個家夥突然停步,扔了刀,滿身抓撓,不放停慘叫。
有焦臭的濃煙自大衣內滾滾冒出。
這一變故把所有人都給嚇住了,紛紛停下來,不知所措地看向那兩個家夥。
兩人撕心裂肺地叫著,脫掉大衣,又扯掉貼身的衣物。
兩人的體表皮膚都出現大麵積的燒灼痕跡。
皮焦肉爛,火星點點,青煙直冒。
燒灼痕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眨眼工夫就蔓延全身。
兩人變成了兩具焦炭,一動就渾身掉渣,露出下麵鮮紅的血肉,而這血肉緊跟著又燒成了焦炭。
這麼一層層地燒著掉著,也就一分多鐘的工夫,兩人變成了兩堆燒到漆黑的炭渣。
這場麵太過慘烈恐怖,一院子的棉大衣全都連連後退,聚成一團,不敢再往前衝。
不過我也沒小瞧他們。
當著這種手段,還能不被當場嚇到喪膽逃散,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說明這幫人不是臨時組的隊,是穩定的團夥,而且老大威信足夠高,當下就在隊伍裡。
我深吸了口煙,卻不過肺,直接吐了出去。
煙氣筆直地衝向前方,仿佛一支利箭,直飛出三米遠,在那兩堆黑炭渣上方散開,化為一團淡淡白氣,徐徐散開,滲入那一群人當中。
“把他倆帶著回去,告訴你們仙爺,既然搞紙人討命,那就得做到底,不能隻做半截耍個樣子貨。紙人出了,總要有命討回去。”
這些人裡沒有術士,都隻是普通打手。
這讓我有些懷疑。
骨灰選靈,紙人討命,都是正經術士手段。
可真到討命的時候,居然派了一群打手來砍人,簡直就是笑話一樣。
要說借這些打手來施展手段,看剛才的表現情況,應該也不是。
江湖術士的手段千奇百怪,凶險莫測,但沒有真正能隔空殺人的,最不濟也得弄到目標的生辰八字、穿過未洗的貼身衣物、暗中摘取的毛發血皮才能施展手段。
我初來金城,沒有根腳,在揚名立柱進圈子上是劣勢,但在鬥法上卻是優勢,查不到我的根腳,很多手段就施展不了,想要摘取我的衣物毛血不比直接砍我更容易。
如果對方想借打手施展手段,那這些打手就不會退縮,而是會不顧一切地衝上來,至少要衝到我身邊才行。
這裡麵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