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泥土中翻起一具尚未完全腐爛的屍體。
麵容扭曲,開膛破肚。
所有人都下意識停手後退,不知所措地看向我。
李成棟已經搶到坑邊,蹲下觀察,然後看向我,“估計不超過五天,下麵還有一具屍體,彆再挖了,我聯係局裡,讓刑大的人過來。”
我點了點頭,示意一元道眾退後,然後對都福來說“妖邪多都要血食祭祀,這種淫祠擱在古代一旦發現都要摧毀。都主任,他們可不是普通的鄉下神棍。”
都福來臉色發白,艱難地吞了吞口水,道“周先生,這事我是真不知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說什麼,掏出手機遞給李成棟,招呼所有一元道眾,道“這槐樹吸食屍體養份長成,已經有了邪性,不能再留,劈了它,燒了它!”
眾人立刻掄著家夥上去就劈。
幾斧頭下去,樹皮砍開,竟然有血流出。
嚇得道眾紛紛停手,不敢再砍。
我喝道“你們已經傷了它,不現在把它砍了燒掉,難道要等回頭讓它去找你們報複嗎?”
說完,我搶過一人手中的斧頭,對準樹乾中央位置奮力砍下,連續五斧下去,就把這槐樹攔腰砍為兩半。
斷口處可見道道管狀紅線,有血自其中源源不絕流出來。
這其實是屍體的血,被槐樹吸到了體內。
可這些道眾不知道,隻以為槐樹成了精,才會像人一樣流血。
我把斧頭剁在樹乾上,大喝“還等什麼,砍了它,燒了它,絕不能再讓它害人!”
有我這個榜樣,眾人膽氣大壯,再次次紛紛湧上來,對著兩截樹乾大砍特砍。
李成棟打完電話,就招呼幾個部下找東西把坑邊圍起來。。
我招呼李成棟過來,低聲說“屋子裡倒了些人,應該都是彭連超手下的骨乾,一會兒想弄醒他們,打盆清水,兌一瓶醋噴臉上就可以。”
李成棟就是一怔,問“周先生,你來就是為了對付他們的?”
我把顧問證掏出來,全都亮給他看,“我是金城開發區公安局的特聘民俗顧問,也為省305辦公室做事,這次來武安辦事,也受了趙主任委托順道調查一元道,但沒想到會直接起衝突,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這麼囂張,更沒想到你們安武對一元道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丁醜天下亂,老聖做皇帝,這句話都已經傳到金城了,你們居然不知道!”
李成棟就看了都福來一眼。
都福來有些委屈地道“我們305辦在縣上屬於邊緣部門,加上我統共就三個人,一個要退休的老大姐,一個臨時工,平時乾活的就我自己。我是有心無力,真管不過來。”
無力或許是真,但有心可是未必。
他要真有心,剛才就不會急著拉我去賓館吃飯休息了。
我說“都主任,我不是你們305的人,平時你們怎麼做我管不著,回去之後,趙主任要是問我,你今晚的表現我會如實跟他說,你們的難處我想他也能理解,對不對。”
李成棟乾咳了一聲,“周先生,我再借你手機打個電話,剛才有事情忘跟局裡交待了。”
我看了看他,也不拆穿他的謊言,二話不說又把手機遞給他。
李成棟拿著手機跑到一邊打電話。
都福來又跟我磨嘰他有多難,一元道的事情真不能怪他。
我不耐煩聽他講這些,含糊應了兩句,就過去看一元道眾砍樹。
老槐樹被劈成了零碎木頭絆子,堆在一起點燃。
黑煙滾滾,火光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