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聽,不是念道經,而是在不停地念叨著一句話,求老君保佑秦遠誌平安無事。
我從背後過去,把道袍女人迷倒,將黃魚和首飾藏在老君像下麵,用事先配好的藥水噴在四邊牆角上。
藥水一噴上去,牆角便生出淡淡黴斑。
再換藥,沾著抹布沿牆麵抹過去,抹過的位置出現細淺裂縫。
最後,我拍了老君像後麵三掌。
這木頭的老君像後背裂出好幾道口子。
風水術也可以殺人,而且更加陰損,號稱殺人於無形。
但實際上,風水術一旦布置下,會首先在房間環境上出現種種征兆痕跡,稍有經驗的人就能發現這些痕跡,從而判斷出風水術的種類和目標。
我留下的這些痕跡,就是給道袍女人看的,看不懂也不要緊,我會提醒她,隻要她能轉告秦遠誌,目的就算達成。
完成布置之後,我把道袍女人叫醒。
她並沒有起疑,隻以為是自己不知不覺睡過去了,連忙衝著老君像拜禮賠罪,然後又接著喃喃念叨。
我在暗中觀察了一會兒,才抽身撤離。
這一晚上折騰下來,回到大河村的時候,天都已經微微擦亮了。
我抓緊時間眯了一會兒,便準時開始做早課。
今天楊曉雯又像往常一樣起來做早飯。
經過一晚上的相處,她和三花貓的關係變得親密起來。
她在忙活著做早飯的時候,三花貓就在她腳下轉來轉去,吃飯的時候則乾脆跳到她腿上趴著,埋頭求擼。
等楊曉雯上班走了,三花貓也不知溜哪去了。
很顯然,它雖然聽話地到我這裡來住,但並不打算跟我太過親密。
我也無所謂,反正沒有養寵物的想法。
上午如常安靜度過。
吃過午飯,我便前往道場。
今天在道場外聚的人比昨天起碼多出兩倍來。
黑壓壓的聚在門市前方,占了好大一片街麵,引得左右鄰居甚至是過路人不明所以地遠遠圍觀。
看到我來了,聚集的人群發出一陣歡呼,趕緊給我讓出一條道來。
我走進去一看,門口擺著四張小桌,正好把進門處擋得嚴嚴實實,隻留下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口子。
麻大姑帶著餘老三一左一右坐在小桌後麵,手裡捏著那本登名紅冊,表情嚴肅,一個人也沒放進屋裡。
看到我過來,她趕忙起身迎接,道“周先生,昨天晚上我和老呂把規矩擬出來了,他在屋裡等你,你先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改的,定下來就知會我一聲,我登記放人進去。”
我點頭應了,就往屋裡走。
後麵的人想跟著一起進去,結果被麻大姑毫不留情地攔下了。
眾人就頗有些怨言,吵吵嚷嚷著要進,有說廟小規矩大裝逼的,有說麻大姑屁事多拿著雞毛當令箭的,還有張羅著要走表示不聽了的。
麻大姑毫不客氣,叉腰罵道“擠什麼擠,趕著投胎啊!都特麼老實呆著,讓你們進了再進,誰要敢擠敢搶,彆怪我不客氣,以後都不用來聽周先生**了。”
這話一出,所有的怨言都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算是張羅著要走的,也都沒走,而是老實擠在人群裡,伸著脖子往我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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