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最先趕到現場。
隨車的醫生現場對趙素芬做了個簡單的檢查,確定沒有大問題,就要拉她回醫院。
趙素芬慌亂地表示她沒事不用去醫院,一個勁兒地央求放她回家。
我就對她說這事發生在我門前,她要是有什麼事的話,會連累我,所以必須得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錢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全部承擔,並且當場掏了一千塊錢給她。
趙素芬推讓了好一會兒才收下錢,老老實實跟救護車走了。
警車幾乎前後腳趕到,維持秩序,詢問情況,問明白前因後果,把黑臉膛男人和宮有圓都拷了拉車上。
本來兩人一個昏了,一個動不了,可這會兒功夫就都恢複正常,能走能撂。
黑臉膛漢子其實是我上手弄昏的,中間發生了什麼都沒搞明白,醒過來之後還扯著嗓子喊冤呢,挨了幾下後才算老實。
收拾完這兩個,警察轉過來就要我跟著回派出所配合調查。
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為了避免麻煩,我還是先給張寶山打了個電話,又叮囑陸塵音在道場這邊等著我,這才上了警車。
那女記者找上帶隊的警察亮明身份,也要求跟著去,但被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雖然跨了區,但張寶山的麵子相當好使,到派出所剛下車,所長就特意出來見了我一麵,口稱周顧問,又說久仰大名什麼的,很是客氣了一會兒。
等做筆錄的時候,問詢的警察就不是公事公辦的冷冰冰態度,既客氣又和氣,隻問了十幾分鐘,把事情前後經過弄清楚,就放我走人,隻留了聯係方式,說是有事會再找我。
我去所長辦公室打了個招呼,謝過人家照顧,打出租車回到道場,卻見陸塵音正坐在屋裡嗑瓜子,門前兩個工人正在量尺寸,一問才知道,是陸塵音找旁邊服裝店的老板娘給聯係的,今天量尺寸,明天就能把玻璃重新裝上。
我有些意外。
想不到陸塵音居然還會經管這些瑣事。
陸塵音就笑道“你真當我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嗎?就算有這種神仙,那也是我師傅。她在觀裡除了管我,彆的什麼都不管,日常買東西,修道觀,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要不然那破道觀早塌了。早年她還出去給人看病掙點錢,後來連觀門都不出,就靠著存的錢對付,就算你不來,再過陣子沒了錢,她也得想辦法解決。”
我說“黃仙姑有退休工資,不用愁錢吧。”
陸塵音撇嘴說“她那工資全捐給希望工程了,一年捐一次,彆說我了,她自己都沒用到過。”
我就坐在她旁邊,搶了一把瓜子,一起磕著看工人量尺寸,等人走了,就看著人來人往的門前街道發呆。
我在她等問我趙素芬的事情。
可她卻一直沒問。
隻是,磕幾個瓜子,就會摸一摸身邊的長條包裹。
氣息就很危險。
我隻好主動說“她的孩子保不住了。”
陸塵音“嗯”了一聲,又摸長條包裹。
我又說“她那胎應該在三個月左右就死了。有人給她使了陰死胎術,讓表麵看起來像是孩子還在發育,可實際上這一胎生不下來,等到足月的時候……”
“我知道陰死胎術。想使這術圓滿,得先殺胎,再殺母。這法子不是針對你,隻不過這人適合用來對付你,就臨時用上了。”
陸塵音打斷了我,手按在長條包裹上不再動。
“我是高天觀這一代的大師姐,治病驅邪可以不學,但斬外道的法子必須得學。我師傅說天下的外道術士都該死,我一直覺得她說的很對。所以,這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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