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鬥的從來都不是法本身。
來少清笑了起來,輕輕敲了敲窗台,道“我說過了,我對人間爭鬥不感興趣,隻想尋求登仙之道。這些年我遊走全國,尋古訪跡,稀奇古怪的法門見識了不少,但卻始終找不到真正的目的。可就在上次來見你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機緣!我苦苦以求的東西十有**要著落在你身上。所以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做個交換。當然,在做交換之前,我先奉上一件小小的禮物,以示誠意。”
他把一個布包放到窗台上,仔細打開。
包裡是一個塑料袋。
塑料袋裡裝著一個人頭,血猶未乾。
秦遠誌的頭。
他的表情凝固著無法形容的驚愕與意外。
顯然直到最後一刻,他都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死掉。
我凝視著秦遠誌的腦袋,沒有出聲。
來少清道“他總是跟在仇公子身前身後轉悠,想找個殺掉他還不驚動仇公子的機會挺不容易,以至於耽擱了兩天。”
我問“他的身子呢?”
來少清道“還在住處床上。仇公子在老鴨山那邊有個莊園,秦遠誌找他報告邵家參與棉紡二廠這事後,就在那邊住了下來,臥室就在仇公子臥室的隔壁,本來屬於保姆室,但他不嫌棄,隻求離著仇公子越近越好。明天早上仇公子起床,就能看到他無頭的屍體躺在床上的一幕。怎麼樣,我這個誠意很足吧。你要是需要,仇公子的腦袋,我也一樣可以給你取來!”
我說“明天,秦遠誌沒了腦袋的消息,就得在金城傳開!”
“沒問題!”來少清痛快答應,然後才問“你是不是知道金城那個仙人墓在哪裡?”
問出這句話,他整個人明顯變得異常緊張,身子不自覺向前傾,腦袋已經越過窗台進入屋內。
我斜眼往窗台方向瞅了一眼。
窗台上的三柱香攔腰折斷。
說是不出劍,但實際上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出劍了。
因為劍就是他,他就是劍。
發上木劍就跟背上劍一樣,隻不過個更高級一些的幌子。
“我不知道,但我有線索!”
我坦然回答。
那日在蛇島毀了山神法像,絕了它繼續做山神的可能後,群蛇攔路,蛇王獻禮。
當時送給我們的一塊奠基石碑。
上麵記載的就是修道者羽化成仙的場麵和內容。
這石碑現在就在診室箱子裡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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