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還有養的鬼魂在暗中潛伏也不要緊。
剛一出門,我突然心有所感,扭頭看向隔壁院子裡的木芙蓉。
此時沒有來拜乾親的。
隻有三花在樹下,人立而起看著滿樹鮮花。
身前地上放著三隻肥大的老鼠。
我立刻轉身回屋,重新回到躺椅上,隻是心思雜亂,怎麼也躺不安穩。
往左右瞧了瞧,就看到了手邊放著的盒子。
裡麵裝著黃玄然送給我的那兩本書。
我打開盒子,把放在上麵的矛盾論拿出來翻看。
心思慢慢地靜了下來。
我現在要解決的主要矛盾是討還自己的壽命。
其外都是次要矛盾。
哪怕是妙姐突然出現,也不能因此乾擾我已經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而做出的種種布局和努力。
我不能因為一時的主觀片麵認識,就貿然去找妙姐。
既對她不好,也對我不好。
我完全冷靜下來。
做晚課的時候,得到了一個小小的驚喜。
一篇清靜經,從頭至尾,穩穩寫了下來,沒有一筆走形。
這養氣的功夫,幾經波折,終究還是得到了突破性的提升。
養氣凝神,自體緊固,不為外物所惑,鬥法時便可以更細更穩更大膽。
當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本來抱貓全神貫注看電視的陸塵音扭頭對我說了一句“恭喜”。
我朝她一拱手。
陸塵音就問“你見魏解的時候,還見到誰了?”
我說“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陸塵音就問“女的?”
我說“這跟男女沒關係。”
陸塵音點了點頭,“果然是女的。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小心啊。”
夜裡入夢遊神,院門外站著個模糊的人形黑影,扒著院門往裡麵看個不停,卻不敢進來。
我隔著窗子觀察了一會兒,沒去驚動它。
不過它還是在後半夜跑了。
因為來少清來了。
這位在世仙人不告而入,跳進院裡,跑到診室外,對著窗台上的木劍發了好一會兒呆,然後既沒有找我,也沒有去打擾陸塵音,就那麼悄沒聲息地離開了。
離開前,劈了守在門外的那個人形黑影一劍。
擺明了是不講道理的發泄。
可挨劈的黑影卻連個屁都沒敢放。
第二天,魏解的那個護法又來了。
頭上纏著繃帶,手上端著托盤,站在門口直接說是魏老仙爺讓他來賠罪的。
昨晚老仙爺養的鬼跑了一個,等到後半夜回來的時候,隻剩下了半邊,那半邊被人一劍給劈碎了。
魏老仙爺仔細一問,才知道這鬼居然跑到了我這邊來,當即就讓護法立刻過來賠禮。
托盤上放著房照和土地使用證,外加厚厚一遝錢,十萬塊。
我笑納了這禮物。
賠禮隻是表麵意思,實則深層的意思是向我進一步表明態度。
拿了這賠禮,我這仙爺位才算是十拿九穩。
萬事俱備,隻差開香堂走程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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