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時候,人樂得合不攏嘴。
我問她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她說昨天晚上何強兵回來了,拿回來錢不說,人還變得特彆精神有派,讓她這個當媽的好不開心。
我沒說什麼,她開心就好。
吃過早飯,前往道場,路過警務室的時候,老曹坐在窗前,袖著雙手,低頭打瞌睡。
我本來想過去找個招呼,但往前走了兩步後,發覺他的呼吸頻率不正常,便沒過去。
他又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這個時候,他一定不希望我出現在麵前。
到道場的時候,已經快十點,麻大姑帶著二十好幾個先生候著呢。
潘貴祥也到了,看到我進來,便趕忙上前,鞠了一躬,說“老神仙,我有眼無珠,這裡給您賠罪了。”
說完,也不管周圍人的目光,直接跪到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能做鐵肩子,需要的時候,必然能放得下身架。
我笑了笑,道“算了,上回來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而且當時我也沒生你的氣。有話起來再說,你的問題我上次看過,很好解決,犯不著特意來求我,要是因為道聽途說我做過的事情,心裡害怕,所以想找借口回來賠罪那也不必。我們這些修道的,講究的就是個逍遙自在順意而為,不會記你仇的。”
潘貴祥苦著臉說“真不是為了賠禮才厚著臉皮再來求您的,實在是沒人能治好我這毛病。這些天我不光在金城連找了幾位先生,哦,我看寧先生也在這裡,之前也給我看過的。”
他所說的寧先生,叫寧飛,是金城本地相當有名氣的一位看事先生,經常有富貴人家犯病請他上門解決。
名氣大本事大,收費也就挺貴。
我多少錢孝敬都沒問題,可寧飛卻是出門就必須一千車馬費,至於其他的治療之類的,更是張嘴就敢要五千。
這是個平均工資不到五百的年頭,一般人家不吃不喝一年也攢不下五千塊錢。
如今這位寧先生就站在人群裡呢,位置在最前排發。
當初加入研究會的時候,他是第一批加入的本地先生,所以平時有什麼事情麻大姑也比較關照他,光是來道場這邊輪值或者聽講,就比彆人來得勤來得多,得到的好處自然也就更多。
聽潘貴祥這麼說,寧飛就忍不住道“你這毛病挺簡單的,我每回給你弄完,你不也都好了嗎?至於回去就再犯,那不是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咱們治外路病講究一個去根斷緣,你一定是拋不去之前的事情,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不停犯病,結果搞得嚴重了。”
他這麼一說,旁邊幾個人也七嘴八舌地插話。
“沒錯,明明當場都治好了,隻要回去不亂搞,絕對不會出事,他出了事那一定是他自己的問題。”
“對,也來找我了,就是個小毛病,好不了,說根子在身邊。”
“就是嘛,大家都看過,很好解決的毛病嘛。”
正如我所預料的,潘貴祥找遍了金城除我之外的頂尖先生。
這也是我把這些人都集中過來的目的。
亮勢分兩種,一種是撥霧見山,一種是迅如雷霆。
這會兒功夫,要的就是迅如雷霆,這樣才能讓潘貴祥知道我在金城江湖是個什麼樣的地位。
如此才能夠讓他自動自覺地幫忙搭橋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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