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我笑著攤開手。
沒有任何防禦手段。
如果他出劍,我一定會死在這裡。
不過,他不敢。
箭在弦上,威脅才最大。
我一個人站在這裡,可在他眸子裡反映出來的,還有巍峨道觀,繁盛木芙蓉樹,挾著噴子的陸塵音。
“高天觀,真是好大的胃口。”
“胃口不大,敢執天下正道大脈牛耳嗎?”
“能執天下正道大脈牛耳的是黃元君,不是高天觀,也不是你周成和陸塵音!”
“你可以出劍!”
“你不怕死?”
“人,誰不怕死呢?不過,我相信自己不會死在這裡。”
我坦然地看著來少清。
來少清眯起眼睛。
手卻緩緩放下。
“我要登仙之術!”
“這個我答應過,不會反悔!”
“三天後,蛇島見!”
來少清一甩袖子,大踏步走了出去。
我走到他剛剛站的位置上停下來,目測了一下同我的距離,再轉到他剛才斬斷衛學榮時所站的位置,再測他當時與衛學榮的距離,然後站到衛學榮斷腿處。
地上滿是噴濺的鮮血。
我將腳踩在他斷腿最後一刻踩的位置上,慢慢彎腰,複刻他最後的動作,然後一手扶著大腿根,扭頭捋著來少清所站位置慢慢移動視線。
視線最終落到地麵。
水磨石地麵上,有一細長條痕跡,仿佛是什麼人拿著尺子畫上去的一般,從左到右,總長度約在一米左右,淺淺的,淡淡的,不仔細看都看不到。
這不是劍痕。
我啞然失笑。
正道大脈的手段或許厲害,不過這做事習慣跟我們這些外道術士可也大差不差。
三分本事要吹成十分。
能顯技絕不使真術。
在線仙人,好大的名頭,不過如此!
像陸塵音這樣的人物,在正道大脈裡也是鳳毛麟角!
我轉身扛起呆呆坐在沙發上的陳文麗大步走出院子,把她扔在後座上。
陳文麗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表情都無法變化,卻有眼淚淌下來。
剛才我們說的話,她都能聽得見。
我故意讓她聽到的。
我發動車子離開衛學榮的住處。
不過沒有直接返回大河村。
我直接驅車來到了玄武湖畔。
沒停在碼頭,而是找了處隱蔽的樹林停下。
此時天邊泛亮,湖麵反射微光。
遠方的灰暗中,映著蛇島的剪影。
我脫了衣服,包住挎包,再用塑料袋套上紮好,再拿膠帶仔細纏了,確保不漏水,頂在頭上,跳入玄武湖。
早春的湖水寒意逼人。
這對於曾在東北三九天冬泳的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我花了四十分鐘時間遊到蛇島。
直接在那處亂石崖下上岸,來到那破爛的山神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