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道場消磨了一整天的時間,晚上準點關門回家。
進屋就見陳文麗已經回來了,正板著臉在診室裡坐著。
在她對麵坐著個三十出頭的女人,團臉杏核眼,素淡妝容,穿了身不過不失的女式西裝,坐在那裡身板挺直,自有一股子公家上位者的氣度。
女人身後還站著個中年男人,虎背熊腰,下盤極是紮實,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周先生。”看到我回來,陳文麗起身迎上來,“我後媽賀薇,非要來見你。”
說話的時候,衝我眨了眨眼睛,示意符她已經燒掉了。
我笑了笑,往茶幾上瞟了一眼,空蕩蕩連個水杯都沒有,便說“去燒點水,後媽也是媽,來了哪能連杯茶都不給。”
陳文麗“嗯”了一聲,轉身去燒水。
我點了根煙,坐到她剛剛坐的位置上,道“賀女士,你膽子還真大,看到陳文麗燒了符,還敢來見我?”
賀薇昂著下巴道“周成是吧,我知道你,看外路病的先生,在給小孩子看事上挺厲害的,不過看病你就老實看病,不該你亂管的不要管。”
我微微一笑,道“哦,那我要管了,你打算怎麼辦?”
賀薇冷笑了一聲,道“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在金城呆不到明天天亮?”
我說“我信!那你信不信,隻要你敢打這個電話,你就活不過三天?”
賀薇冷冷地說“就憑你?”
她身後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從沙發後走到沙發旁,看著我目露凶光,雙拳提到小腹前,緊緊握住,發出嘎吧吧脆響。
“教你洗生術的人大概沒告訴過你,如果術法被破,就會反噬自身吧。我讓陳文麗燒掉的那道符就是破她身上洗生術的,你每天施加在她身上的法術,都會積累反噬,沒有人解術,你三天必死。而這法門,除了我,沒人能解!”
我敲了敲茶幾,那男人突然轉身,探手揪著衣領把賀薇提起來,二話不說,啪啪啪左右開弓,連扇了賀薇兩個耳光。
賀薇驚恐地叫道“吳源,你瘋了!”
男人一聲不吭,隻是掄著巴掌繼續煽下去。
幾巴掌下來,賀薇頭發亂了,臉腫得老高,口鼻竄血。
她放聲尖叫,連踢帶撓,把男人的臉撓得全是血道子,還踢了要害好幾腳,可男人卻恍若未覺。
賀薇終於服軟了,叫道“彆打了,我錯了,周先生,我錯了!”
我敲了敲茶幾。
男人停手,把賀薇放回到沙發上,貼心地幫她整理好被揪皺的衣領,然後轉身站到沙發後麵,麵無表情,依舊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你個花園子出身的纏藤子,也敢跑到我麵前來擺大譜,還真把你現在的身份當回事了?你問問衛學榮敢不敢?你問問徐五敢不敢?跑海的挑花上大梁,看把你跳的,也不怕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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