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循著放飛的紙鶴,我和陸塵音最後來到一處普通的農家小院。
單從外觀來看,除了紅磚院牆有點搶眼外,其他方麵無論是房舍造型,還是院子占地,都是平平無奇,但這院子所處位置山水形勝,五氣俱全,實在是個一等一的陽宅地,隻要稍通風水的,看到都會讚一聲好。
紙鶴就停在院門上,頭朝向院裡那一排三間瓦房的最左側。
我沒立刻進去,先在院門正前方三十三步外的一株大柳樹上掛了麵小圓鏡,然後又轉到後院牆處,同樣在三十三步的位置挖坑埋了柄小刀。
陸塵音沒催我,隻跟在旁邊,抄著手一臉好奇地圍觀。
我也不怕她看。
外道術強就強在一個因時因地因人製宜,詭異難測。
如果不通其中道理,隻照搬形製,不得其神,沒有效果還是輕的,弄不好還會反噬自身。
可要是懂得其中道理,看不看這外在形製也無關緊要。
做完準備,我點起三柱香,插在院門前,一腳踹開院門就往裡闖。
正中間那房門推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端著支老炮筒闖出來,話都不說一句,摟槍就要打。
我往旁一閃。
絡腮胡子正好對上門口的三柱香和柳樹上的小圓鏡,臉上就是一迷糊,手中的老炮筒沒能摟下去。
我搶上一步,欺到近前,抬手就往他肋下打。
敞開的房門後突地又閃出個短頭發的中年女人來,個頭不高,穿著對襟的無袖中式褂子,斜挎了個小包,一手拿著刨锛兒,一手握著枚粗大的棺材釘,釘尖對著我,掄起刨锛重重打在釘尾上。
叮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
女人發出一聲慘叫,握著棺材釘的手背上浮現一道血線,越過手腕,沿著胳膊快速向上蔓延,鮮血旋即狂湧,整條胳膊都染得通紅。
這是我埋在後院牆外那柄小刀的作用。
山水形勝,院如抵角,十有**會布風水殺陣。
陣中人、物、房渾然一體,外來者進去,必然會受到地氣排斥,就算不做什麼人,時間久了也會頭痛惡心。
那女人拿刨锛打棺材釘,就是刺激地氣,瞬間加強排斥,引發攻擊目標的瞬間劇烈頭痛,失去正常的判斷和行動能力。
但我埋下的那刀,截斷了通往院子的一條地脈,令整體風水出現一個小小的缺撼,變得不再完滿圓整,不激活殺陣還顯不出來,一旦激活,便會整體瞬間失衡,反噬在施術者自身。
那女人這一聲慘叫,倒把被迷了魂的絡腮胡子給驚醒了。
他瞪眼瞧見我已經近在咫尺,怒罵一聲,扔掉老炮筒,從後腰拔出一柄砍刀,摟頭砍下。
晚了。
我一拳打在他肋下。
絡腮胡子全身抽搐,痛苦地彎下腰,栽倒在地。
那女人劈手把棺材釘和刨锛砸向我,又從小包裡摸出個八卦鏡來照我。
我躲過棺材釘,接住刨锛,反手一擊,把她剛剛舉起來的八卦鏡打得粉碎。
鏡子碎片揚了那女人一臉,她尖叫一聲,連退了兩步,又從包裡摸出第二個八卦鏡,舉著來照我。
這次我沒去砸那八卦鏡,隻冷笑看著她。
鏡子剛一舉起來,她的眼睛就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