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生了這等事情,沒法再繼續討論下去,好在之前已經商量得七七八八,草草總結後,便即散會。
我當麵開車離開,但出五六裡地後,便找地方停下,把車藏在隱蔽角落裡,徒步返回真武廟,仔細觀察傾聽,確認裡麵沒人,便翻牆跳了進去。
剛剛鬥法雖然短暫,但卻是激烈異常,風水殺陣、**役靈、脫殼替身……諸多法門術技並用,手段之多樣,實在是我從打跟妙姐行走江湖以來,所見過的最複雜最為凶險的一場爭鬥。
回到現場來查看痕跡,複盤鬥法環境場麵,無論是對提升我自己的外道術使用水平,還是了解魏解的法術水平和使用習慣,都有極重要的意義。
我從刺殺那人入場開始,一步步複盤,一會兒以刺殺者的角度來判斷局麵,一會兒以魏解的角度來模擬反殺偷襲,最後則模擬奉寶玉女的走位、施術和最後的摔倒。
完成全部模擬後,我倒在奉寶玉女停留的位置。
那崩斷細線的聲音就是來自於此。
這個小小的動作,讓魏解的布置出現了一個幾乎微小的不可察見的疏漏,給我製造了施術襲擊魏解的機會。
雖然魏解受傷後表現得紋絲不動,沒受任何影響,可實際上他隻是為了更重要的目標在強忍,但再怎麼忍,這麼重的傷,也必然會乾擾到他的行動和意識,從而讓刺殺者找到了脫身的機會。
完成複盤後,我在真武大帝像前奉了一炷香,這才依舊翻牆離開。
回到大河村,太陽已經落山。
村頭的警務室一片漆黑。
我把車開過去,直停在警務室門口,下車後特意放重腳步走過去推開門。
血腥味飄了出來。
老曹縮在屋角的地上,身下流了好大一攤血。
他看著我,艱難地笑了起來,“就知道你小子會認出我來。”
我走進屋,在他身旁蹲下,倒了根煙出來點著,遞過去。
老曹搖頭說“沒必要,我快死了。”
我說“看出來了,臨走前抽一口吧,會舒服些。”
可老曹還是沒接那煙,自顧自地說“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問“上次你介紹常老仙弟子的下落,說了一頓,少了一個人,是你?”
老曹道“我是常老仙在金城收的最後一個徒弟,當年他被鎮壓前,安排包括我在內的一共十六個人埋伏進公家做事,給他當耳目,做內應。現在還活著的隻有我一個人了。”
我凝視著他,“你把他們都殺了?”
老曹笑了起來,“哪還用得著親自動手,我把他們的底舉報給了公家,常老仙被鎮壓的當天,就都被一起抓了起來,斃了幾個,送去勞改幾個,最後可不就隻剩下我了。”
“沒人咬你出來?”
“怎麼可能沒人?不過我舉報的時候,就已經向公家坦誠身份,求取寬大處理,所以常老仙被鎮壓後,我因功受獎,被安置到了本地做片警。”
“你為什麼要殺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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