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享受了燒雞供奉的三花貓晚上就叼了隻老鼠去何家。
去之前,還特意叼來給我看。
那老鼠肥肥胖胖,有半個三花那麼大,縮著脖子,綠豆眼轉來轉去,雖然落入貓口,卻還賊心不死,很有精神。
天快亮的時候,何家亮了燈,鬨騰了好一陣子,驚恐的尖叫聲傳出老遠。
沒大會兒工夫,包玉芹就跑來敲門,請我過去給何強兵看看。
我披了衫子,跟包玉芹過去一瞧,就見何強兵滿臉驚恐地縮在牆角,兩眼血紅。
肥肥大大的老鼠站在他對麵的窗根底下,直勾勾地盯著他。
“也不知道這遭瘟的耗子哪鑽出來的,上回燒了貓仙那畫之後,家裡就再沒見過這玩意。”包玉芹抹著眼淚說,“剛我聽他這邊沒好氣的叫,趕緊過來看,結果他又像上回那樣了。我想把這死耗子趕跑,可卻抓不著它。它不光不怕人,還衝我呲牙,嚇得我這心突突的。”
我問“柳妙潔呢?”
包玉芹說“隔壁屋呢,也嚇著了,連衫子都沒披就跑出去了。”
我說“先去看看她。”
包玉芹六神無主,趕緊領我去了隔壁屋。
好些租客都跑出來站走廊裡看熱鬨。
包玉芹叉腰一頓臭罵,把人都給罵跑了,這才把門打開。
柳妙潔裹著被子,坐在床邊,低低啜泣,裸著兩條白生生的長腿,全身都在不停的微微顫抖。
當我和包玉芹站到門口的時候,她腦袋微側了一下,用眼角餘光偷偷觀察。
我打量了她幾眼,不動聲色地轉回來,又細看了看何強兵,然後走進屋,看向那老鼠。
老鼠衝著我一呲牙,露出個討好的笑容。
我冷笑一聲,“這老鼠快要成精了,膽子不小,居然敢跟我示威。”
老鼠立刻把嘴閉上,縮起脖子。
我退回門外,對包玉芹說“老嬸,這東西有些道行,我不好直接下手,容易傷到你兒子,你去找我師姐,借她那隻貓過來。那不是凡貓,不能白請,過後記得每天給它買隻燒雞,連買三天。”
包玉芹應了一聲,拔腿就往外跑。
我轉回隔壁屋,看著柳妙潔,冷笑了一聲,道“打虎放鷹也就算了,知道了有船底,還想搞絕戶杵,看是不怕浪打船頭翻,先給你五叉道亮帆,不敢,那就泥底靠岸,落當腥到底吧。”
柳妙潔依舊低頭啜泣著,仿佛沒聽到我說話。
但她的腳趾卻不自覺地蜷了一下。
露著腿腳,是為了配合哭泣顫抖,利用人對弱者的同情心,營造我見猶憐的效果。
可遇上行家,就難免會露馬腳。
包玉芹很快就回來了,懷裡抱著三花貓。
我示意她把三花放到屋裡。
包玉芹摸了摸三花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把它放下,道“貓大仙,你幫幫我家強兵,回頭我給你買燒雞吃,連買三天。以後請你天天來我家吃飯,我們吃啥,你吃啥。”
三花貓扭頭看向我,眼睛瞪得溜圓。
我麵無表情地道“速去捉拿了這鼠精,不得延誤。”
三花貓“喵喵”叫了兩聲,進屋過去,叼住老鼠的脖子,把它拎出來。
老鼠彆說反抗了,連逃都沒敢逃。
“謝謝貓大仙,謝謝貓大仙。”包玉芹連連朝三花貓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