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葛修、徐五和龍孝武都露出恍然的神色。
魏解卻是頗有些詫異,大約是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麼大方的承認圖謀在水龍王的買賣裡分一份。
我看著魏解道“魏仙爺,我的胃口向來好,要不然也沒機會替人來金城攬寶氣。”
魏解衝我拱了拱手,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佩服,佩服。”
我回禮道“向來薑是老的辣,以後還得老仙爺多照應。”
聚會就此散了。
從真武廟出來,我徑直返回大河村。
進屋先換香,然後燒水沏茶。
待茶沏好了,才來到桌旁,取黃裱紙一張,先畫符,再寫下男童的生辰八字。
不知道姓名不要緊,已經取了血和頭發,再加生辰八字,足夠了。
我把沾過男童心頭血的銀針和男童頭發取出來,
取出包著銀針和男童頭發的紙包,直接點火燒了,把灰燼和發黑的銀針一並灑在黃裱紙上,仔細地疊成一個小桐人,放在手心上,沾了點朱砂往桐人腳上一彈,桐人便立起來,原地轉了兩圈,麵向西南方停下。
我換身衣服,往腦袋上扣了頂草帽,帶好一應物品,從後門出屋,越過柵欄,貼著陸塵音小屋的後房根急走向前,沿路從另一個方向出大河村,就近借了輛摩托,按著桐人麵朝方向急行。
穿過小半個金城後,摩托停在了一處江邊的小村頭。
桐人麵朝方向,有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在村子裡毫不起眼。
我沒有立即進村。
造畜這種外道法門邪惡陰損,逆天理人倫,所以不敢見光,隻能在晚上做。
現在離天黑還有好一會兒,不著急。
我找了個僻靜地方靠邊停好摩托車,往車上一躺,腳搭在車把上,草帽往腦袋上一扣,就是個一時無事的閒漢在納涼偷懶。
人閒下來,腦子卻不能得閒。
雖然還拿不準我的壽命就是地仙會給劫走的,但花眼張這事卻是對上了。
除非花眼張同時還給其他做這事的人服務,要不然我這壽必然就是被地仙會給劫走的。
冊子上記載的,不一定就全都是實話。
今天見到的男童選材印記是紅蓮而不是如我這樣的銅錢並不能說明什麼。
因為這男童是魏解選出來的,而以前是韋八
所以我接了施法劫壽這一道,為的就是合理的見一見那些老客。
受主與壽材的標記是一樣的。
接下這一道,就可以合情合理地去看那些老客。
看他們身上是不是有跟我一樣的銅錢標記。
尤其是八五年那兩個人。
如果真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劫走了我的壽數,我隻要見到就能認出來!
而我現在順著男童的線索找過來,也是為了看一下這掃尾斷因的現場是不是能找出有用的線索。
不急,還有時間。
我已經摸到了真相的門檻,現在需要的是更加謹慎小心,尤其是要控製好一切情緒反應,不能讓魏解四人注意到任何不對。
這四個都是人老成精,稍有不慎,就容易被看出破綻。
想除掉他們,現在易如反掌,但麻煩的事情在於我不能就這麼簡單除掉他們。
除非能證實,我被劫壽這事跟地仙會沒關係,或者說我已經成功搭上了這事的主使者。
這樣的話,彆說他們四人個,整個地仙會都對我沒有任何用處了。
他們,就都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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