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昨天無比痛苦和恐懼的那一幕,沈文靜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陸江河緊緊地捏住沈文靜的手,寬慰著說道:“如果不想回憶就不要說了!”
沈文靜從小到大都被家裡的人視為是掌上明珠。
同時沈家的家教也是非常的嚴格,所以沈文靜在念書的時候,無論是念高中還是念大學,都是嚴禁談戀愛。
也根本就沒有男生如此正大光明的去觸碰沈文靜的雙手。
所以沈明坤看著陸江河的舉動之後,眼神陰冷。
但因為考慮到女兒這個時候的心態的確是非常的不穩,而且非常恐懼。
所以沈明坤動了動嘴之後沒有說話。
他也趕緊安慰說道:“你現在好好的休息,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沈文靜搖搖頭。
因為這件事情她如果不告訴陸家河和父親,她可能會一輩子都生活在噩夢之中。
沈文靜平靜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情緒之後說道:“曹娟突然就摔倒在懸崖旁邊,而且感覺非常的痛苦。”
“我還以為她崴了腳或者是被石頭給絆倒了。”
“所以就趕緊過去查看。”
“沒有想到……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她突然就把我推了下去。”
“我那個時候剛剛上了廁所,因為山裡麵風比較大嘴唇比較乾,所以過去的時候手裡麵還拿著唇膏。”
“在推下去的那一刻……”
後麵的話沈文靜就沒有說了,而是直愣愣的看著陸江河。
沈文靜的眼睛紅紅的,眼淚順著眼角滴落下來。
陸江河趕緊遞過紙巾。
或許是因為沈文靜突然之間反應過來,也或許是她在將死之時有著極大的求生**,所以才把唇膏扔在了懸崖上。
她相信陸江河一定能夠找到自己。
她相信陸江河,陸江河也的確是做到了。
而作案之後的曹娟內心無比的慌張。
所以根本就沒有看到在地上有沈文靜的唇膏。
聽到女兒的陳述之後。
沈瑉坤的臉色鐵青。
但是他的表麵依舊淡定,但是陸江河已經看到了沈瑉坤的拳頭緊握,臉上的青筋暴起。
這是極度的憤怒。
沈瑉坤很快就離開了急診室,他直接把江州市公安局的局長胡誠叫了過來。
要求胡誠地可捉拿嫌疑人,並且把沈文靜跌落山崖的事情列為刑事案件。
胡誠立刻通知江州市公安局刑偵大隊。
如果沈文靜跌落三樣的事情按照刑事立案。
那麼人證物證必須都要全部找到。
人生就不用說了。
除了犯罪嫌疑人曹娟以外,還有一同爬山的其他三個人。
陸江河,陸文婷以及孫婷。
物證則是沈文靜已經破了的衛衣,還有那一個留在平台上的唇膏。
而且急診的房間內。
沈文靜說完這一切之後,已經情緒崩潰。
她抱著陸江河痛哭。
“江河,我以為我真的要死掉了!”
“晚上我又冷又餓,身上又痛,我以為你們永遠都找不到我!”
陸江河輕輕地擁抱著沈文靜,溫柔的撫摸著沈文靜的發絲說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古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你今後的人生都是福報!好好的休息休息,把這件事情給忘掉。”
陸江河的懷裡麵,全是沈文靜的淚水。
當一個女孩子在你麵前脆弱的時候,她其實已經把自己的心扉對你敞開。
這個時候沈瑉坤走了進來。
發泄完情緒之後的沈文靜,有些不好意思的離開了陸江河的懷抱。
剛剛的那一幕也被沈瑉坤給看到了。
陸江河看到了沈瑉坤的眼神之後秒懂,他讓沈文靜好好休息,又讓護士陪著沈文靜,之後自己隨著沈明坤離開了急救室。
陸江河說道:“我已經讓我們鎮政府的工作人員把曹娟給控製住了。”
“沈文靜失蹤之後,我就覺得曹娟的表現有一些異常,有一些懷疑。”
沈瑉坤說道:“剛剛說我欠你一個人情,我隻有這麼一個女兒,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他的母親這後半生都會非常的難過。”
陸江河點點頭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沈瑉坤說道:“我已經要求警察對這件事情刑偵立案了。”
“我們現在去鎮上,找到曹娟。”
陸江河已經來同心鎮好幾個月了,對鎮上的地理環境都非常的熟悉。
“鎮政府離這裡不到一公裡,我帶你們過去。”
沈瑉坤說道:“你坐我的車。”
沈瑉坤早上急匆匆地從江州市趕過來,沒有開公車,而是讓司機開的是自己的私車。
沈瑉坤的私車是一輛桑塔納2000。
陸江河坐上車車之後就感覺到有一些奇怪。
因為這車有很強烈的那種行政氛圍。
在整體感覺上就是領導坐的車。
陸江河詳細打量的沈瑉坤,覺得是他非常的麵熟,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看過。
沈瑉坤問道:“你是在同心鎮政府上班嗎?”
這種問話的氣場壓迫而來。
要比王文峰和陳輝強烈的多。
陸江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他覺得沈瑉坤應該也是體製內的人。
而且官職還不低。
沈?
忽然之間,陸江河想到了江州市的省委書記沈瑉坤。
越想陸江河覺得越準確。
雖然沈瑉坤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告知陸江河自己叫什麼名字。
但是沈瑉坤開會的照片也會時不時的出現在報紙上。
雖然報紙的照片經過藝術加工以及拍攝的角度不同和真人還是有很大的區彆。
但幾種信息疊加在一起,陸江河苦笑一聲,覺得自己是後知後覺。
這可不就是省委書記沈瑉坤嗎?
原來沈文靜的父親是省委書記沈瑉坤呀!
這一下很多事情都串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