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秋不屑地輕哼了一聲,聲音裡滿是嘲諷。
“哦?你的所謂虛張聲勢,是在說你自己吧。一個靠省委書記女兒上位的人,在這審問我,咱們誰才是虛張聲勢。”
陸江河嘴角微揚,沒有被張誌秋的話而激怒,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是羨慕?嫉妒?還是恨你沒有一個省委書記女兒的女朋友?”
張誌秋冷哼一聲,但是從張誌秋腦袋上的青筋來看,他已經極為憤怒了。
不過張誌秋畢竟是官場老人,硬是壓下了自己的情緒。
“我會羨慕你?如果上麵那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和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在旅館私會,被人當作了妓女。”
“你說他老人家會將這件事情記在誰的頭上?”
陸江河拍了拍手,笑了笑。
“張書記果然是才思敏捷,我不得不佩服。”
“但是我和文靜是自由戀愛,所作所為都經得起任何人的考驗,倒是你......”
張誌秋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他故意放慢語速,一字一頓地說道:
“陸江河,彆以為你那點小聰明能糊弄過去,沒有確鑿的證據,你拿什麼來定我的罪?調查組可不是你家開的,他們講的是法律,講的是證據!”
陸江河淡然一笑,輕輕搖頭。
“張書記,你似乎太過自信了。證據嘛,總會有的,隻是時間問題。不過,你確定要在這條路上走到黑嗎?回頭還來得及。”
“回頭?”張誌秋冷笑,“陸江河,你未免太天真了。我張誌秋走過的路,從不後悔。”
“再說了,隻要這件事一過,我保證會讓沈書記了解到,他引以為傲的女兒,竟然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在旅館廝混被人當成妓女。”
“小子,這對你的未來仕途,可不妙啊。”
“哦,是嗎?”
陸江河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但很快又恢複了平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張書記,看來您是誤會了。我所言之‘經得起考驗’,並非指您的罪行。”
“而是關於您與滕文強之間的關係。這層關係,我相信這天底下沒有幾個人知道吧。”
陸江河的話似乎觸動到了張誌秋心中一件塵封已久的事情。
張誌秋臉色微微一變,眼中登時閃過一絲恐懼。
昏暗的燈光下,陸江河的笑容讓他渾身發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有彆人知道。”
張誌秋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那件事情隻有他和滕家的父母輩人知道。
而且兩家人的父母是絕對不會透露這件事情的。
“你,陸江河,你究竟是人是鬼?”
張誌秋驚恐的看著陸江河,眼神之中透露出驚恐,連單向玻璃外的耿旭看了都覺得十分疑惑。
“老大,這小子真行麼?”
調查局的技術員劉曉梅看到了審查室的場景,不禁問道。
看到室內,張誌秋驚恐的神色,耿旭也疑惑的搖了搖頭。
方才陸江河的話,他都聽了,心中也想不通陸江河這一句話,會讓張誌秋有這麼大的反應。
想到這裡耿旭帶著耳機,繼續往下聽。
“我?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算人還是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