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閻埠貴的家中,一家人在吃著晚飯,一人一碗能夠找出人影的棒子麵粥,一人一個窩頭,桌子上麵隻有一盤清炒白菜幫,一盤隻剩下2根的鹹菜,這是閻埠貴已經分過剩下的,當閻解放還要去夾起一根鹹菜時,閻埠貴用筷子擋住了他:
“行了,這些留著明天再吃,今天就是那些了,一人一根的,你不能多吃多占,想多吃就叫錢來,有錢就有吃的,整天在家裡吃白食還好意思多吃。”
“那我妹妹怎麼吃了2根?”
“你好意思說,你多大,她多大?咱們算算你要比他多吃了多少?你比他幾歲,一年你要吃多少,你算算吧。”
“爸,哪有這樣算賬的,你這樣算法還真是天底下難找。”
“難找就對了,過日子就要會算計,算計不到就要挨餓受窮的”
閻解成不由得說道:
“你這樣算計也沒有富起來,咱家多少年了不還是這樣。”
“解成,不能這樣說你爸,要不是你爸會算計,咱家啊,恐怕這窩頭都吃不到頭,難道你想嘗嘗挨餓的滋味,就像老吳家那樣,吃都吃不上。”
“人家老吳家雖然吃不上,但人家也沒有這樣算計的,也沒見彆人笑話老吳大爺,倒是院裡的人都說我爸是個鐵算盤。”
“鐵算盤怎麼了,我要是不算計,在這個院子裡還能活下去嗎,你不見那些人一個個踩底攀高的,恨不得彆人都過不好。你就說那個老吳,你看院子裡有人拿正眼看他們嗎,還不是老吳不行,連帶著孩子也被人歧視。你們有我這麼個當老師的父親,知足吧。”
“你看看李文今天是又受獎又買自行車的,你當院中人能算完嗎,肯定會自找麻煩的,但是我可說了,你們不準參與啊,這李文也不是好惹的,這會啊,恐怕有人要倒黴。”
“當家的,你說這李文要倒黴啊,我看也是,這孩子自從回來就沒怎麼和院子的人打交道,也沒說請你們幾個大爺吃頓飯,做得不太好。”
“難說啊,就他那個性子很難說怎麼樣,你們都忘了他以前可是在院裡誰都不讓的。”
“以後你們也學著和李文走近些,說不定還能幫上忙。你們知道吧,李文把一個食品廠的正式工名額給了馬芳芳,這馬芳芳今天就去正式上班了”
“真的,他哪來的指標,那他要了多少錢,現在黑市我聽說都到了1000了,還不一定能買到”
“人家李文是差錢嗎,一分錢也沒要,白給的,這馬家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外麵的已經全部黑了,冬天的夜是漫長的,黑得很早。這個時期又沒有什麼娛樂手段,天氣又有點冷,大街小巷沒有人,就是遍布城內的各個院落也是少見人影。
中院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雨水房間通向李文跨院的道路,是秦淮茹。今天晚上不僅被賈東旭打了而且是不準她吃飯,她辛苦蒸好的七個窩頭被賈東旭吃了三個,賈張氏吃了4個,一點碎渣都沒有給她留下,中午就沒有吃飯,實在是有點餓了。
打開側門走了進去,聽到聲音的何雨柱走了出來,借助屋內的光線看見是秦淮茹,也沒有大聲招呼,隻是在秦淮茹快到屋門前才說道:
“秦姐,你這臉上怎麼了,是不是你婆婆又打你了,你說他們家怎麼是這樣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