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李文就住在了劉家莊,在經過一番長談後,乾爸終於同意如果年後小孩還不能正常上學,那就把王麗和兩個孩子都接到港島去,原本乾爸想讓林飛也過去的,但是林飛不放心父母,堅持不走。
李文也沒有更多的勸說,反正現在是不走,等到走的時候再說吧,或許到那時,林飛就會改變主意,李文甚至冒出來一個想法,要是乾爸的秘書過來了,或許也可以將乾媽一塊接過去過些日子,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乾媽的原則性也是不差的。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後,李文專程來到劉大伯的家裡,又以拜年和麻煩劉大伯的名義放下了500塊錢,然後就開車離開了劉家莊。
不到十點鐘,李文已經開車來到了校尉胡同。將吉普車停在馬路上,站在胡同口向裡麵看去,隻見不寬的胡同裡全是積雪融化後的黑水,胡同空空蕩蕩地沒有一個人影。
沒有辦法,李文隻好踩著黑色的泥水,慢慢地向胡同裡麵走去,一麵走,一麵看著是不是能遇到合適的人來問一下。正當他還在思量著找人時,胡同邊的一個不大的門忽然從裡麵打開了,一個中年婦女從裡麵走了出來。
李文看了一眼這個中年婦女,感覺他的麵相比較善良,應該會告訴實話的,於是停下來,等這位婦女關好門後,輕聲地問道:
“你好,同誌,能不能向您打聽一個人啊?”
“哦,你好,你好,你想打聽誰啊,這個胡同裡的人我可是都認識啊。”
“哦,那我是找對人了,我剛才還在發愁呢。請問您知道劉克傑住在哪家嗎?”
聽到劉克傑的名字,那名婦女明顯變了臉色,態度也不是剛才那麼好了,似乎有點反感問道:
“你是乾什麼的,找劉克傑乾什麼啊?我說你們這些人還是講點良心吧,人家現在連飯都吃不上了,你們還不放過嗎?”
李文聽了心中不由得一緊,趕緊開口說道:
“大姐,你誤會了,我不是那些人,我是劉克傑的親戚,專門來找他的。”
“親戚,親戚能不知道他住在哪裡,你糊弄誰啊,快點走吧,要不然我就叫人把你攆出去,我可是正經的無產階級,你們抓不到我的把柄吧。”
“嗨,大姐,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啊,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是受人之托特地來找他的。”
“受人之托,你說你受誰的托,你說啊?”
李文從這個大姐的語氣和表情中看出這是一位善良的大姐,應該是對劉克傑比較好的一種人,於是大著膽子小聲地說道:
“大姐,我是受原來林副市長的委托前來找劉克傑的。”
“林副市長,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那好吧,你跟我進來吧。”說完,這位大姐就打開了剛才他關上的那個大門,李文先跟著她走了進去。
通過這扇門進去,李文才看到,原來這也是一個大雜院,應該是一個四合院的後院被單獨分隔的,隻不過為了進出方便,便在校尉胡同這邊開了一個門。
分隔後的院子不大,隻有兩排房子,看那樣子,前麵的房子應該是後來新建的,後麵的應該是原來的後罩房。
跟著這位大姐走到了最裡麵的一個門前,這是這個大雜院中最差的房子,前麵西麵都有房子遮擋,可以說是暗無天日,這個房間應該是整天亮著燈,然而現在確實沒有亮著燈。
這位大姐在那裡嘀咕著:“怎麼又沒亮燈啊,電費不是給交上了嗎,怎麼又給停電了,這個王八羔子,回頭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