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京之後，見過顧少幾次，也見過予羨幾次。卻沒想到你們認識，還結婚了。”趙詩夢道。
大家都坐在了沙發上。
喬予羨和盛安禾坐在了對麵。
盛安禾的視線一直落在顧硯璟身上，喬予羨聽著他們說話，抬眸和盛安禾對上視線，對她笑了一下。
盛安禾也對她笑了一下。
顧硯璟坐在喬予羨身邊，握著她的手，垂著視線，看著她的手。
顧老爺子道：“硯璟這個樣子，我以為他一輩子結不了婚了。沒想到，一見到予羨，他就喜歡得不得了。帶著予羨就要去民政局。”
喬予羨看向顧硯璟。
顧硯璟也抬眸看向她。
依舊神色淡淡，好像顧老爺子說得是真的一般。
顧老爺子是什麼人，活了這麼大歲數，見過多少牛鬼蛇神。
這盛安禾那點小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
這麼說，也是想早早斷了她的念想。
省得給他抱重孫子的路上平添麻煩。
趙詩夢笑著應著道：“這可能就是他們的緣分。”
“是啊。”顧老爺子道，“有緣又有分。”
“顧爺爺，有緣又有分是什麼意思？”盛安禾突然問道，“我常年在國外，偶爾聽見這緣分緣分。這還要分開說得嗎？”
“即有緣又有分，這人啊，才能在一起。”顧老爺子看著這個蔫了半天，顧硯璟一來就有精神的小丫頭道，“這緣分，缺一不可。”
“是嗎？”盛安禾歪頭思考了一下道，“那如果現在在一起，以後又不在一起了。是算有緣分，還是沒有呢？”
喬予羨又看向了她。
這小丫頭是詛咒她日後離婚呢。
顧老爺子輕輕笑了一下，拿起麵前的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道：“這種情況隻能說是緣分儘了。”
顧硯璟摩挲了一下喬予羨的手指。
“哦。”盛安禾看了一眼他們握在一起的手，“是這樣啊。”
顧老爺子又笑了笑道：“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盛安禾道。
趙詩夢臉上保持著微笑，卻默默地吸了一口氣。
盛辰東聽著自己女兒的話，怕趙詩夢發火，握住了她的手。
顧老爺子道：“你說這人生是緣分儘了可悲，還是一開始就沒有緣分可悲？”
喬予羨看著盛安禾臉上的笑僵住了。
老爺子這話不就是在說，就算是緣分儘了，也輪不到你。
盛安禾頓了頓道：“我不知道，我又沒有經曆過。”
“小姑娘閱曆淺。”老爺子一副感歎的語氣道。
聽著像是在感歎，但想想總覺得像是句詛咒。
喬予羨坐在一旁，體會著老爺子的殺人不見血。
看著盛安禾僵到青的臉。
薑還是老的辣啊。
“硯璟啊。”顧老爺子突然道，“我有些累了，你招待詩夢他們吧。”
“好。”顧硯璟道。
趙詩夢和盛辰東起身：“時間也不早了，顧叔，我們就不打擾了。”
“你們坐。”老爺子溫和道，“我這年歲大了，身體不好使了，坐久了累。”
“我們改日再來拜訪。”盛辰東道。
“是。”趙詩夢道，“以後我們長住京都，有事您就聯係我們。”
“好。”顧老爺子道，“那我就不留你們了。”
顧硯璟和喬予羨起身送他們。
一直把他們送到了大門外邊。
趙詩夢道：“快回去吧，外邊冷。”
“沒事兒。”喬予羨身上穿著顧硯璟給她披的他的衣服，鬆鬆垮垮的，“穿得多，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