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床睡的喬予羨，被顧硯璟直接抱上床，按在了懷裡。
房間裡的燈都是顧硯璟用自己的手機連接設備關的。
喬予羨覺得自己剛把話說完，然後就眼前一片漆黑了。
她愣了愣，道：“顧硯璟，你都這麼大了，該自己一個人睡了。”
顧硯璟：“”
喬予羨又笑著道：“成為大孩子的第一步，就是要先從自己睡覺開始。”
顧硯璟一句話不說，但手從她的睡袍裡伸了進去。
有些涼的手碰到皮膚，喬予羨一抖，馬上道：“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真的不說了。”
顧硯璟的手沒再動，但另一個胳膊用力，把她往自己懷裡抱了抱。
喬予羨枕在他胳膊上，看著他睡袍的領子，聞著他身上的冷香，手來來回回拽著他睡袍的帶子。
好一會兒，她道：“顧硯璟你有沒有感覺到盛安禾喜歡你？”
顧硯璟驀地沉默了一下，他覺得還不如讓她繼續剛剛的話題。他聲音有些冷漠道：“沒有。”
“我不信。”喬予羨道。
顧硯璟：“”
喬予羨又道：“你就說是‘有’，我也不會生氣的。你這麼優秀，有人喜歡很正常的。就像我這麼優秀，有人喜歡我也是很正常的。”
顧少承認這句話說得沒錯，但顧少沉默著不想說話。
喬予羨笑了兩聲，翻身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又道：“你說他們為什麼想把產業轉移到京都？”
顧硯璟沒說話。
喬予羨又道：“A洲家大業大，他們的地位很高。為什麼要突然來京都，點頭哈腰地想在京都立足？這裡到底有什麼吸引他們的地方。總不能是為了認我，彌補我吧？”
“如果真的隻是為了要認你呢？”顧硯璟道。
喬予羨笑了一聲：“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應該會開心吧。”
“想認她嗎？”顧眼睛又問道。
“不知道。”喬予羨很直接地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見過我。我對於她的突然出現，突然關心，總是放不下戒備心。”
顧硯璟在她睡袍裡的手，輕輕捏了一下她腰側的軟肉。
喬予羨又躲了一下，按住他的手道：“而且我完全想象不到我喊她‘媽’的場景，我不知道在什麼樣的情形下，我會喊出來這個字。這個字在我生命裡太陌生了。”
“順其自然。”顧硯璟道。
“嗯。順其自然。”喬予羨應了一聲，“我長麼大，就喊過一次‘媽媽’。”
“嗯？”顧硯璟問了一下。
“就很小的時候，在一個遊樂園裡邊玩兒，差點被人販子拽走。”喬予羨的聲音中帶著一些很暖的笑意，“我情急之下喊了聲‘媽媽’。當時好多阿姨瞬間全都看了過來，然後把我從人販子手裡搶了過來。還把人販子給抓了。”
“回頭看，都是做母親的本能。”顧硯璟道。
“嗯。”喬予羨道，“到現在我還很清晰地記著那人販子的模樣。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和梅姨很像。”
“是個女的？”顧硯璟問道。
“是啊。”喬予羨道，“我奶奶說，她被判刑的時候，還哭著說自己女兒很小，她要是進去了沒人照顧。她的孩子是孩子，彆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我奶奶那暴脾氣，差點當著法官的麵揍她一頓，被我爺爺攔住了。”
顧硯璟聽著她氣憤的聲音，覺得她要是在場，可能也會去揍人。
“不說了，越說越氣。人販子太可惡了。再說就要氣得我睡不著了。”喬予羨又翻身回去，側躺著，把手搭在顧硯璟身上，閉上眼睛道，“小的時候擔心被偷，都盼著長大。結果長大了，還是會被偷。京大失蹤的女學生，到現在一點下落都沒有。”
“已經在加大力度查了。”顧硯璟道，“大範圍搜索調查，也能讓他們收斂一些。”
“查到他們，就讓他們下油鍋，炸了他們。”喬予羨惡狠狠道。
顧硯璟摸了摸她的頭。
喬予羨道：“睡吧。我去夢裡炸了他們。”
“嗯。”顧硯璟親了親她的發頂：“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