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的皮膚白白嫩嫩。哭得時候,不僅眼眶會紅,眼周到顴骨的位置都會變成粉色。
而且很不容易下去。
她剛剛哭過,眼睛紅,眼周圍粉粉嫩嫩的,眼底浸著濕潤,透透亮亮。
因為褚政然的一句話,她愣在原地,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褚政然。好一會兒,她才道:“你在說什麼屁話。”
褚政然看著她,手指不由地蜷縮了一下。
“是我先說了分手,然後你睡的我。”秦夏道。
“難道不是你先親的我?”褚政然問道。
“是你先抱的我。”秦夏道。
“我抱你,你就親我?”褚政然道。
“我親你,你就睡我嗎?”秦夏因為他抬杠,情緒有些激動,“老娘受傷剛恢複,被你折騰了一夜,酒店裡的”
秦夏忽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及時收住了話,咽了回去道:“你有毛病吧。”
褚政然蹙了下眉:“”
正好這時有人敲門,讓兩人的戰火先滅了。
褚政然去開門。
是褚家人送來了一個醫藥箱。
褚政然開車來酒店,後邊一直有褚家人跟著保護。
他剛剛進了房間,發消息讓褚家人去前台拿了一個醫藥箱。
秦夏看了看他手裡的醫藥箱道:“乾什麼?你受傷了?”
褚政然沒說話,走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沙發上。
秦夏懵懵地看著他,看著他把醫藥箱放在一旁,然後蹲在了她麵前。
她的腿下意識往後收了收:“乾嘛!”
“能不能彆一驚一乍。”褚政然打開醫藥箱。
“那你能不能彆想一出是一出。”秦夏道。
褚政然又不理她了。
直接拉過她的手,看了一下她食指上的傷口。
很長一道細細的傷口。
血跡已經乾了。
褚政然拿著棉簽給傷口消毒,動作很輕。
秦夏垂眸靜靜地看著他。
她一直記得在M洲上學時,在校園內第一次看見褚政然的情形。
褚政然站在一顆楓樹下,在一眾西方麵孔中,他站在那兒,格外出眾。
穿著風衣,站姿挺拔。由內而外散發著溫潤的氣質,獨屬於自己國家的那種君子的儒雅。
強大自信又溫柔。
他當時正在拒絕一個女生的表白。
即便是拒絕人,也是很溫柔謙和。
太吸引人了。
就那一瞬間,秦夏覺得所有人都因為他而黯然失色。
為了讓他注意到自己,她那時可沒少下功夫,整天去他跟前晃。
想表達自己的喜歡,又怕也遭到拒絕。
隻能默默藏在心底,不斷地去他麵前刷存在感,希望可以被注意到。
為此她還在他每天晚上必經的路上,雇人搶劫自己。
但雇的人演技太差,開口兩句話就被褚政然識破了。
秦夏現在想想都覺得丟人。
她想事情想得出神,褚政然擦完藥,她也沒有感覺出來。
褚政然見她垂著視線走神,見她粉粉的皮膚,須臾,抬手想碰一碰。
隻是手剛抬起來,他的手機響了。
秦夏倏地回神,看了看他抬起來僵在半空的手,她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