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嶼本來還在想著趙詩夢所說的盛安禾的事情。
她來這兒找喬予羨,又替她女兒道歉,現在又讓喬予羨找顧硯璟說情。
這麼聽下來,怎麼聽怎麼像是她這女兒對喬予羨做了什麼。
而做的這件事情,往壞裡想,和盛安禾身上的違禁藥品有關。
喬嶼沒敢往壞裡想。
那是喬予羨的親生母親,盛安禾又是她的妹妹
他正想著這些事情,趙詩夢一句“你是他妻子”給他整懵了。
大腦裡的萬萬千千思緒,一瞬間空白。
之後又滿是問號。
妻子?
誰的妻子?
什麼妻子?!
喬嶼和陳卉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喬予羨。
喬予羨的神色沒有半點變化,有點乖巧,又有點溫柔,看起來很好說話,聲音也是輕輕柔柔:“雖然我們結婚了,但顧硯璟做事向來說一不二,這種事情,怕是我勸也沒有辦法。”
結婚了?
誰結婚了?
你們?
誰們?
喬嶼已經聽不見彆的話了。
喬予羨說的委婉,但句句都在拒絕。
“但是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趙詩夢又道。
“我說的他也不一定聽。”喬予羨垂下視線小聲道,“說得不對了,還會和我吵架的。”
陳卉聽著她的話,見喬嶼沒反應,她拉了拉喬嶼的衣服。
喬嶼回神。
趙詩夢又道:“予羨”
“予羨。”喬嶼打斷了趙詩夢的話道,“帶著弟弟妹妹上樓,我們大人聊些事情。”
喬予羨看向喬嶼和陳卉。
陳卉眼神示意她上樓。
“好。”喬予羨乖乖應著,起身道,“那我先上樓了。”
說完她帶著喬樂初和喬知昂往樓上走。
趙詩夢本想喊住她,但喬予羨和喬知昂說話,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而喬予羨出了客廳之後,乖巧溫柔的神色消失,表情變得有些空白、麻木,細看的話完全能察覺到她眼底傷心痛苦的神色。
“姐姐。”喬知昂仰頭小聲地喊了她一聲。
喬樂初也看著她。
喬予羨低頭,對他笑了笑,牽著他的手道,“走,上樓。”
姐弟三人上樓。
客廳就剩了喬嶼他們三人。
趙詩夢剛剛可憐有些哀求的神色被嚴肅強勢所代替,雖然看起來依舊疲憊。
三人先是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喬嶼道:“你女兒乾了什麼?”
趙詩夢揉著太陽穴不說話。
喬嶼又問道:“你可彆說你女兒手裡的違禁藥品是想給予羨用的。”
趙詩夢輕輕吸了一口氣,也並沒有想隱瞞否認。
畢竟他們還會問喬予羨。總會知道實情。
她現在狡辯,不承認,日後事情就更難辦了。
“我已經罵過她了,她也知道錯了。”趙詩夢道。
她一承認,陳卉和喬嶼都沉默了一下,滿心的震驚。
兩人不敢想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藥,可不管是什麼,用在人身上,這人怕是
“什麼時候的事情?”陳卉問出口,聲音都在發抖。
“席美慶典。”趙詩夢道。
陳卉攥緊了手指,嘴唇發抖,想說話,嗓子裡哽咽了一聲,沒能說出話來。
“你,你罵過她了。”喬嶼的氣息也在發抖,“那你現在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