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從手中脫落。
喬予羨左手去抓,但無期擋開了她的手。
她就馬上和他拉開距離。
而下一秒無期就撿起了匕首,刺向她。
速度快到她都來不及把自己的右胳膊懟回去。
她就隻能握著自己的右胳膊,一下一下的躲。
匕首在無期的手裡,快到出了殘影。
而無期自始至終臉上的神情都沒有變化過一次。
他像是個木偶一樣,隻有一個表情。
眼睛眨得次數也很少。
隻是直直地盯著你。
裡邊堆著殺氣,以及那種嗜血的興奮。
那種興奮,像是要抓到你把你剁成一塊一塊的一般。
除此之外,他沒有憤怒,沒有恐懼,沒有疼痛,什麼都沒有。
像是一個設定了程序的木偶。
喬予羨快速躲著,在他又一次橫切的時候,她先是後仰躲開,然後趁著他再一次切過來之前,抬腳踹在了他的腹部。
他往後踉蹌的同時,握著匕首的手再次變換了方向。
喬予羨覺得他變換匕首方向的這個動作,應該是他的“招牌”動作。
因為她覺得這個速度快到有些離譜了。
所以她躲閃不及,左胳膊挨了一下。
匕首劃開皮肉,利刃上染了血。
喬予羨沒有感覺到疼一般,反應也很快。順著他匕首的走向,左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後順著他用力的方向,她給他多加了幾成力。
她按著他的手腕往前了兩步,速度也可以說是快到離譜了。
無期根本還沒做出反應,匕首就直接從他的脖子上切了過去。
鮮血噴濺。
喬予羨歪頭躲了躲。
無期驀地瞪大了雙眼。
幾秒之後,直直跪在地上,然後臉朝地倒了下去,沒了動靜。
在他倒下去的時候,喬予羨就把匕首從他手裡搶了過來。
她沒再看他一眼,一邊平複著自己的呼吸,一邊把匕首在右胳膊的衣服上擦了一下。
血跡擦乾淨,她把匕首又彆在了腿上的綁帶上。
可能是臥室的動靜太大了。
也可能是臥室門外暈著的人被發現了。
彆墅的警報響了。
外邊鬨了起來。
喬予羨抬眸,四周掃視了一下,然後走向了陽台的單杠。
這無期可能平時在房間裡鍛煉。
房間各種鍛煉的東西
她把右胳膊環住單杠,左手攥著右手手腕,驀地一拉一推把胳膊懟回去了。
瞬間肩膀上的痛意消失了很多。
但這麼一用力,左臂上的傷口流了更多的血。
順著胳膊都流到了手上。
把手上的繃帶染濕了。
她看了眼傷口。
房間太黑,看不太清,隻能看見衣服劃開了。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接著又響起了敲門聲。
喬予羨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從兜裡拿了張卡片。
食指和中指夾著卡片,往房間裡一甩,卡片旋了出去。
她轉身從陽台離開了。
從陽台跳下去的瞬間,臥室的門被送外邊撞開了,那張飛旋出去的卡片也落在了地上。
借著走廊進來的光,能看見是一張紙牌大小的黑卡片。
上邊隻有兩個金色的字:曈朦。
喬予羨沒有直接回桃花莊園。
打算從路上找個藥店,買點藥,把傷口處理一下再回去。
結果找了一圈沒找到開著門的藥店,到是繞到了溫銘丞所在的那個醫院。
都到醫院門口了,還找藥店自己處理就太不像話了。
反正溫銘丞目前還下不了床,肯定不會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