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璟知道嗎?”柳舟問道。
喬予羨抬眸看向他。
沒聽見她回答,柳舟偏頭看向她。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柳舟反應過來道:“哦,顧硯璟還不知道。”、
喬予羨沒說話。
柳舟的胳膊搭在車窗上道:“我今晚有點被你嚇到了,腦子不太好使了。”
喬予羨還是沒有說話。
柳舟又問道:“那顧正禹那邊打算怎麼辦?”
溫銘丞是無期打的。
雖然現在人醒了。
但無期就是朝著殺他去的。
溫銘丞沒事兒,隻是因為他命大。
和無期下殺手沒能把人殺了沒有關係。
現在無期解決了。
那這背後雇他的人,也需要解決。
“已經讓人去解決了。”喬予羨的右胳膊放在車窗上,手支著額角,“天亮就能有結果。”
柳舟又一次震驚地看向喬予羨,又問了一遍:“顧硯璟知道嗎?”
喬予羨撩起眼皮看著他。
眼底有些發狠。
柳舟又和她對視了一會兒,然後想起來道:“哦。顧硯璟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他又有些激動道:“顧硯璟不知道但是那是他親爹。再怎麼著,也是他親爹。而你是他妻子。你就這麼自己處理了不和他說一句嗎?”
喬予羨支著太陽穴,撩著眼皮看著他。
她是真的有點困了。
那個止疼藥裡邊可能是有安眠的成分。
現在的這種困,並不像是真正地自己想睡覺的那種困。
這種困,好像是在強製你關機閉眼。
她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邊,眼底的神色平平淡淡的帶著一點迷離。
卻是給了人一種冷漠的壓迫感。
尤其是平時的那種溫柔消失,眼尾總是掛著似有似無的恣意張狂的感覺。
“我想乾什麼事情,什麼時候還需要和彆人說一聲了?”喬予羨淡淡說了一句。
聽完她的這句話。
柳舟腦袋裡浮現了三個字:夠囂張。
但這三個字出現在腦袋裡,很快就消失了。
柳舟補了一句,回答了她這句話:“有了顧硯璟之後。”
喬予羨:“”
“羨姐,這事兒,你得考慮考慮。”柳舟道,“得和顧硯璟談談。”
“嗯。”喬予羨閉上了眼睛,“知道。”
見她閉上了眼睛,柳舟道:“送你回去?”
“你可算是想起來要送我了。”喬予羨道,“趕緊吧。我先睡會兒。睜不開眼睛了。”
“好。”柳舟道,“走正門嗎?”
“不,地界外邊。”喬予羨道。
“好。”
喬予羨睡了一路。
到桃花莊園地界之外強行開機醒了。
在車裡坐了一會兒,她解了安全帶,準備下車。
手剛碰到車門,柳舟又道:“羨姐。我剛想了一路。”
喬予羨轉頭看向他。
“我想明白了。你不把無期和顧正禹的事情告訴顧硯璟。是為他好。”柳舟道,“你怕他心裡不舒服。所以,你就想自己把這事情處理了。”
喬予羨沒說話。
“但怎麼說呢。”柳舟道,“你雖然是為了他好。但這事兒,你就這麼辦了。那畢竟是他父親。我擔心他”
“我沒用咱們的人。”喬予羨道,“顧正禹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柳舟一愣,隨即道:“你從D洲找的人?”
“嗯。”喬予羨點頭。
柳舟鬆了口氣。
“我剛太困,忘和你說了。”喬予羨又道。
“沒事。”柳舟道,“快回吧。”
“嗯。”
喬予羨開車門下車。
到外邊她就感覺到了涼風。
她把剛剛在車裡推上去的帽子又壓了下來。
然後往桃花莊園的方向走。
雖然已經入夏了。
但晚上的風還是有點涼。
尤其是在她少了一個袖子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