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羨情緒非常激動。
那摞文件很厚。
因為涉及到了很多地方，幾乎是顧硯璟名下所有的資產。
她幾頁幾頁地撕著。
顧硯璟怕她被紙劃到手，握住了她的手：“喬予羨”
喬予羨掙紮著還要撕。
“喬予羨。”顧硯璟握緊了她的手一些，“是我不對。”
喬予羨的手動不了了，停下看著他，一邊掉淚一邊看著他。
“是我不對。”顧硯璟又道。
喬予羨看了他一會兒，從椅子上下來，撲倒顧硯璟懷裡。
顧硯璟馬上抱住她，摸著她的頭。
喬予羨哭得更大聲了：“顧硯璟！”
“我在。”顧硯璟抱著她道。
“你不能不在，不能。”喬予羨一邊哭一邊道，“你不在了，也是我們分開了。我不要分開。”
“不分開。”顧硯璟的聲音也有些發啞。
“不能不在，你得一直都在。”喬予羨哭得氣都有些不順。
顧硯璟拍著她的後背，慢慢順著氣：“我在，一直都在。”
“我不能一個人。”喬予羨道。
“不會一個人。”顧硯璟道。
“我真的生氣了。”喬予羨在他肩上捶了兩下，“你寫的都是些什麼狗屁東西。你讓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我的錯。”顧少再次道歉。
喬予羨沒再說話，臉埋在他肩上哭著。
一開始哭得聲音很大，後來漸漸小了，變成了小聲抽噎。
顧硯璟拍著她的後背，垂著視線，冷漠的眼眸裡全是慌張無措：“好了。不哭了。”
“我特彆生氣。”喬予羨的手鬆開了他一些，額頭抵著她他的肩，抽噎著道，“我剛剛想好了，要三天不和你說話。再和你分居三天。”
“不行。”顧硯璟拒絕地很乾脆，幾乎都沒有思考。
他扯了兩張紙，給她擦著眼淚。
喬予羨讓他擦著：“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誰讓你擬那些東西。你活該。”
顧硯璟迅速給她擦了個眼淚，然後手放在她額頭上摸了摸道：“喬予羨，你發燒了。”
“你不要轉移話題。”喬予羨還時不時地抽噎一下，“而且找得這個理由太拙劣了。”
顧硯璟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真的發燒了。沒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見他神色認真，喬予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什麼都沒有摸出來：“不燙。”
顧硯璟握住了她的手：“你的手也很燙。”
“是你的手太涼了吧？”喬予羨吸了吸鼻子。
顧硯璟直接把她抱起來，去了書房的臥室，把她放在床上。
喬予羨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她真的沒覺得燙。
顧硯璟拿出手機打電話，先給管家打了一個，讓他拿溫度計上來。
又給黃芪打了一個，讓他過來一趟。
管家很快把溫度計拿上來。
喬予羨夾著溫度計的時候，還在嘴硬說自己沒燒，肯定沒事。
還說著她分居的決心特彆大。
讓顧硯璟休想找理由糊弄過去。
結果體溫計拿出來，顧硯璟沉著聲音說三十八度九的時候，喬予羨馬上倒床上開始不舒服了。
“啊，我被燒糊了。”
“我頭頂是不是冒氣了。”
“我要成暖手爐了。”
“哪兒不舒服？”顧硯璟問道。
“嗓子，頭有點暈。”喬予羨閉著眼睛道。
顧硯璟把她塞進被子裡，先物理降溫讓她舒服點。
等黃芪來了看過之後，才給她吃了一點退燒藥。
黃芪給把脈，之後又抽了五管血帶著離開。
喬予羨可能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又發著高燒。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發燒之後，不舒服的症狀來得很快。
黃芪給她看過之後，她很快就睡著了。
顧硯璟送黃芪出去。
見黃芪那模樣，顧硯璟就知道：“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脈象一切正常。”黃芪道，“我估計血液查著也不會有問題。嗓子稍微有些紅，但不至於發燒。”
“她燒得很高。”顧硯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