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來京都辦事,有他自己的住處。
但受傷之後,喬予羨讓他直接住到了璟禦園。
現在霍言心又來了。
璟禦園忽然有些熱鬨。
尤其是玉衡話很多。
而霍言心和誰都能聊。
晚飯的時候,陸夢伊也留下了。
管家第一次在自家的飯桌上,聽見了“吵”這個字。
以前隻有顧硯璟自己的時候,這個家裡很安靜。
有了喬予羨之後,偶爾來幾個人,也很歡樂。
但今天這頓晚飯,真的很吵。
路管家都覺得璟禦園的房蓋要被掀了。
霍言心和玉衡並不熟,陸夢伊話又不多,但三個人放在一起,加上一個喬予羨,真的很吵。
顧硯璟坐在飯桌上,以路管家的角度來看,他家顧少已經被聲波攻擊麻木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喬予羨在,顧硯璟很享受這樣的氛圍。
吃過晚飯,他們又很吵地去院子裡聊了一會兒,喝了點小酒。
喬予羨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喝酒。
看著那酒的顏色,想著那酒的味道。
最後實在沒有忍住,用筷子在顧硯璟的酒杯裡沾了一點,嘗了個味兒。
顧硯璟看著她吧唧了一下嘴:“好喝嗎?”
“嗯。”喬予羨點頭。
顧硯璟笑了一下沒說話。
幾人隨便聊著,東一句,西一句的,聊了快兩個小時才散。
陸夢伊被陸家的人接走了。
玉衡自己回了後邊的院子。
霍言心喝的有點多,走路已經走不穩了。
喬予羨扶著她回房間。
顧硯璟跟在她們身後。
一路上,霍言心嘴裡嘀嘀咕咕說著些有的沒的。
“你還記得嗎?你剛去遙山島的時候,紮著兩個麻花辮”霍言心話沒說話,就被喬予羨打斷了。
“我記得非常清楚,我第一次去遙山島的時候,是紮了一個丸子頭。”喬予羨道。
“不可能,是兩個麻花辮。”霍言心嚷嚷道。
喬予羨把她揮起來的手又按了下去:“肯定是丸子頭。我奶奶親手給我紮的。到遙山島的時候都有點散了。成為了我遠赴他鄉壓崩情緒的最後一根稻草。”
顧硯璟走在她身後,安靜地聽她說著。
“是嗎?我記得是麻花辮。”霍言心喃喃道。
“你把誰記成我了?”喬予羨問道。
“不可能有彆人。”霍言心的手在她肩上搭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隻有你這一個妹妹。第一次在遙山島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發誓。我一定要保護你一輩子。我要當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喬予羨笑了笑道:“你就是天下最好的姐姐。”
霍言心也笑了笑,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我這次回去,見到晏庭了。”
顧硯璟看著喬予羨的背影。
喬予羨沒有說話。
霍言心道:“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本來也沒有資格說什麼。但小丫頭啊,我提醒你一句。晏庭有的時候很偏執,在他的腦袋裡沒有特彆明確的是非對錯。差不多就得了,彆把他惹急了,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能做出什麼事情?”喬予羨乾巴巴道。
“我聽說你上次回去,你們倆打了一架。把老爺子那些精心的花草都打平了,還被罰跪了祠”
喬予羨的一隻手一直扶著她,另一隻被她拉著。
霍言心忽然嘟嘟囔囔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她把手從她手裡抽出來都沒來得及。
捂在她嘴上的時候,隻捂住了一個字。
“唔?!”霍言心掙紮了一下。
喬予羨捂著她的嘴不放手,加快速度帶著她往房間走:“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打過架。你真是喝多了,都出現幻覺了。趕緊回房間吧。”
霍言心被她拉著走。
掙紮了一會兒,才把她的手給掙脫道:“喬予羨!你溫柔點,你一個小姑娘這麼大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