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下午本來喝著茶,看著書,賞著花,在陽光房裡吹著空調,曬著太陽,小日子過得好不悠閒。、
結果沒悠閒多久,霍言心把他拽走了。
說什麼就是因為他告訴了她時檀被關在哪兒。
所以氣得她發燒了。
他得負責。
那個時候的霍言心,隻是發燒,精神還很好,嗓門還很大。
玉衡合理懷疑,她現在這麼蔫,是她嚷嚷的。
玉衡吊著一條胳膊,一個多小時,任勞任怨地端茶倒水伺候大小姐。
“還行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喬予羨問道。
“不用。”霍言心道,“就是氣的,明天就好了。”
喬予羨摸了摸她側頸的溫度,還是有點熱,但應該也還好。
琴姨倒了杯水過來。
霍言心喝了兩口,啞著嗓子道:“每次去見老爺子,他都囑咐我讓我收斂脾氣。”
喬予羨往上邊拉了拉她身上的毯子,聽著她念叨霍九爺。
霍言心道:“收斂脾氣有什麼好。火發不出去,最後難受的還是自己。我剛剛差點燒到三十九度。”
“你這火有點大。”喬予羨挨著她坐著。
“哼。”霍言心輕輕哼了一聲沒說話。
喬予羨看了她一眼,覺得她現在這個模樣,如果真的把火發出去,時檀可能得進醫院。
能控製住自己的脾氣了,確實長進了不少。
霍言心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沒有問出什麼來。她隻是說受人指使接近你。接近你之後,這麼多年一直到那天晚上才接到了任務。”
顧硯璟把咖啡拿到廚房,正好又接了個電話。
接電話回來就聽見了霍言心的這句話。
“幫顧耀逃走?”玉衡問道。
“嗯。”霍言心道,“就隻說了這些,剩下的她就不說了。她說沒有見過她背後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我覺得這句話她撒謊了。”
“能問出實話嗎?”喬予羨問道。
霍言心抬眸看了她一眼,頓了頓道:“很難。”
時檀那脾氣性格在那兒,很難從她嘴裡問出什麼。
“不用顧及我們的關係。”霍言心似是看出來了喬予羨在想什麼,道,“不過,對她用刑也問不出什麼。沒準還遂了她的願。我感覺她並不是很想活著了。”
聽她這麼說,喬予羨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很久之前就查過時檀。最近又查了一遍,沒有查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父母,家庭,求學經曆,都很正常。”
顧硯璟看了看喬予羨。
霍言心沉默了一會兒道:“你這麼說,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嗯?”喬予羨看向她。
“我們在國外也同居了很長一段時間。”霍言心道,“但我沒見過她和父母家人聯係。除了同事,也沒有朋友。”
喬予羨眼睛稍稍瞪大了一些:“同居了多久。”
“一年多。”霍言心道。
“一年多她不聯係父母家人?”喬予羨道。
“我沒有見過,也沒有聽她提起過。”霍言心道,“我這身份,身邊有個人,自然也會查她的身份。咱們查到的應該是一樣的。那時候沒有多想。現在想想,雖然能查到她的父母家人,但這父母家人好像都是假的。”
喬予羨下意識和顧硯璟對視了一眼道:“顧硯璟讓人去了她家裡。聽她父母的那個語氣,還挺愛時檀的。時檀還每個月往家裡打錢。而且還有微信的聊天記錄。都是真實的,感覺家庭氛圍還挺好的。”
霍言心蹙眉,因為發燒,燒得眼睛有點乾,她按了按眼睛道:“我覺得”
三人都看向霍言心,等著她往下說。
霍言心在他們三人的注視之下道:“我覺得我腦袋有點不轉了。”
玉衡:“”
喬予羨道:“你覺得現在調查到的這個時檀的家庭關係和你認識的不一樣。”
“是。”霍言心道,“就感覺從時檀出發哪哪都不正常,但從她父母那邊出發又好像哪哪都正常。”
喬予羨沒說話。
客廳安靜了一會兒。
霍言心慢慢坐直身體道:“我得去睡了。晚飯你們吃吧,彆叫我了。”
喬予羨跟著她一起起來,送她回房間。
時檀這邊的線索暫時斷了。
什麼都查不到。
她又什麼都不說。
換了各種人和她聊,好言好語,威脅恐嚇都用了。她就是什麼都不說,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