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訶當時是秘密探查,也裹得挺嚴實。
她那一刀揮過來,還把他臉上的麵罩也劃開了。
不幸中的萬幸,沒有劃到他的臉。
“誰讓你不走。”喬予羨道,“我留了時間讓你們都走。”
“我是去查案的,我能隨便走嗎?”唐訶道,“再說了,你當時那口氣,你明顯就是和他們一夥的。你像是買家。”
“我像你大爺。”喬予羨伸手給了他一下,但離得有點遠,打空了,“我那是計策,你懂什麼。”
“我那是怕你宰錯人。”唐訶又道。
“誒誒誒,聽聽,聽聽,都聽見了吧。國際刑警默許的事情,可彆想再來抓我。”喬予羨道。
“嗯,我聽見了。”林淮書道。
“我也聽見了。”褚政然溫聲道。
“我們都聽見了。”秦夏也道。
不知情人員喬樂初也連忙點頭。
唐訶看著他們,指了指他們道:“行,你們行。我當時確實默許了。不過默許了又怎麼樣?我現在反悔了。”
喬予羨眯了下眼睛:“你想乾什麼?”
“你說呢?”唐訶的手從後腰把手銬拿了出來。
喬樂初一驚,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
林淮書握住她的手,小聲道:“沒事,彆怕。”
喬樂初看了他一眼,不動了。
“你試試。”顧硯璟的聲音冷了下去。
唐訶看向他,晃著手裡的手銬,牽了下嘴角道:“顧少,我手裡的東西你不想要了?”
顧硯璟也看著他道:“你覺得你能離開這兒嗎?”
“這裡不是D洲。這裡有法律,這裡有約束。我消失太久,警察會上門找你們。”唐訶道。
“帶你去D洲不就好了?”顧硯璟淡聲道。
唐訶不說話了,生氣了。
這種無聲地生氣,比那種炸毛的生氣更勁大。
客廳陷入了安靜之中,無人說話。
好似點著的火柴不斷地接近引線,即將引燃爆炸。
喬樂初握緊了林淮書的手。
林淮書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慢慢摩挲著,平複著她的緊張。
秦夏和褚政然神情都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看著唐訶,隻要他一動,兩人都能馬上有動作。
喬予羨反倒是沒了什麼特彆的反應。
畢竟有人給撐腰了。
她輕鬆了很多,在他們這一群人中,她輕鬆的像是個清晨遛彎的大爺。
好久,唐訶才輕輕嘖了一聲道:“我大老遠過來給你們送證據就這待遇。”
“也可以不是這個待遇。”顧硯璟道。
“前提是不能動她是吧。”唐訶道。
“嗯。”顧硯璟道。
唐訶點點頭:“行。但我提個要求。”
顧硯璟沒說話,看向喬予羨。
唐訶又炸毛了:“你是一點話語權都沒有了嗎?!”
“嗯。”顧少這輕輕一聲應得相當自豪。
唐訶很想掐一下自己的人中。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顧硯璟是個媳婦迷啊。
喬予羨揚了下眉,示意他說他的要求。
唐訶看著她,好一會兒都沒說出話來:“靠!給我氣失憶了。”
喬予羨嫌棄道:“你這承受能力太差了。”
“要不咱們先坐下。”秦夏道,“都站著還挺累的。”
話說得非常有道理,所以幾人都先坐下了。
秦夏還記著自己的牛排呢,先去吃飯了。
坐下之後,過了一會兒,唐訶才想起來道:“啊,對了。我可以不帶你走,但你得配合一下。那案子也有四年了,得解決一下,有個結果。”
D洲本就是個血腥的地方。
幾乎沒有任何約束。
喬予羨在那裡解決這種事情沒有問題。
問題出在國際刑警那天介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