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需要打破天幕嗎？”
“不清楚，我也隻是聽聞如此，但是想打破天幕，需要超越煉神的力量。”震天侯深深歎息。
“所以，這是一個死結？”沈源眉頭一挑。
打破天幕，需要超越煉神的力量，而待在世界中，注定沒辦法超過煉神。
“對。”震天侯笑了笑，笑聲中充滿了絕望。
“對你這種野心家來說，是不是很絕望，哪怕登臨此界之巔，也終究和長生無緣。”
“其實，我和你一樣。”後麵這句話，她心中默念，並未說出來。
“確實讓人挺絕望的。”
沈源若無其事的點頭，笑了笑“不過越是這樣，長生路才顯得不寂寞，才稱得上精彩啊。”
震天侯見沈源依舊鬥誌昂揚，婉轉一笑，並未打擊，經曆的越多，才越明白自身的弱小。
“好了，如果你沒有其他東西拖住我，那我隻能打破這束縛了。”沈源話鋒一轉，開口道。
“嗯？我之後的經驗，你不要了？”震天侯蹙眉緊鎖，詫異道。
“有震空碎星典為我指點一個大致的方向就夠了。”
沈源搖了搖頭，解釋道“畢竟汲取太多未成功者的經驗，隻會讓我走入更深的誤區。”
他語氣平淡而又委婉，像是在述說一個事實。
有麵板強化功法，隻會讓他走向正確的路，沒必要再浪費時間，至於對方一些關於震蕩之力的技巧，不一定適合他。
吃透震空碎星典後，他完全有能力自創招式。
震天侯麵色一黑，這跟指名道姓的罵她，幾乎沒有多少區彆，她甚至懷疑，要不是自己教了對方，說不定會說的更難聽。
她胸膛起起伏伏，氣極反笑，這輩子都沒有今天受到的氣多。
“好好好！”
“我就看看，你是真有本事，還是隻會逞口舌之利！”
說罷，震天侯手指輕輕揮動，虛空中多出無數光點，這些光點連接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光線，緊緊纏繞在沈源的周身。
在沈源參悟的時候，她也沒有浪費時間，全速恢複狀態。
沈源不閃不避，任由這些震蕩光線纏繞在自己周身，笑道“好，一定要堅持住，不要被我榨乾了。”
他氣血緩緩震動，全身上下的毛孔，催發出道道震蕩之力，斬斷那些光點。
震天侯掃了一眼，便不再理會，憑借對方的實力，能一下子掙紮開來，但他並未這樣做，既然如此，她也樂得如此。
來到陽台，手掌放在護欄上，輕輕敲動。
閣樓下的血池愈發粘稠，血水晶瑩剔透，沁入心田的香氣四散而開。
血池內一陣翻湧，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點點滴滴的血液升起，並在空中飛速凝聚，形成一麵鏡子。
纖細手掌拂過鏡麵，裡麵顯露出一幅模糊的畫麵。
但很快，鏡子中的畫麵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兩男一女的身形出現在鏡子中，他們正在與一群凶獸傀儡對戰。
“這麼快就到中甬道了？”
震天侯微微蹙眉，她向後瞥了一眼，眉頭舒緩開來“應該跟他是一夥的，不然不可能這麼快打開表層墓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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