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是終結你自己。”大離天麵無表情的道。
沈源神情一動，看來大離天所知曉的，要比他多很多。
“我知道你的野心，煉神絕對不是終點，心中一定在想著打破天幕，成就煉虛。”大離天平靜的道。
“但天幕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堅固，哪怕你實力堪比煉虛，也無法在玄塵星內，打破天幕，而天幕不破，你遲早有一天會老死。”
沈源目光一凝，沉聲道“你如何知曉？”
“因為我推算過，結果不說百分之百正確，但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但還有另一個選擇。”沈源沉默了片刻，說道。
“哈哈哈，另一個選擇？”
大離天突然捧腹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下來。
過了好一會，沈源都有些不耐煩，他才平複下來“不好意思，實在是你的話，太搞笑了。”
“天秦王朝，知道嗎？”
“知道。”
“天秦王朝的創造者，也是天外之魔，他留下一本姑息算是日記吧，用特殊的文字，記錄了一些信息在上麵，天意閣試圖破解，但始終未曾成功。”
“而我，其實早早便破解了，那名天外之魔的原世界非常強，這也是他能夠差點渡過第三次血月的原因，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大離天目光低沉，一字一頓的道“異鬼是規則的產物，隻要無法打破規則，便無法消滅異鬼！”
“而能掌控規則，那樣的存在，你覺得你能贏？”
沈源瞳孔微微一縮，心中陷入沉思當中。
大離天也沒有打擾，靜靜等待。
“說吧，你的計劃是什麼？”沈源淡漠道，武道強化的不僅僅是肉體，還有既存在、又縹緲的意誌。
意誌的強弱與靈魂緊密相連，但又互不乾擾。
靈魂強大者，也有意誌薄弱，靈魂弱小者，也有意誌強盛。
單單是幾句話，就想讓他陷入絕望，未免太過小覷。
這一路走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其中屬性麵板居功至偉，但絕強的意誌也是他走下去的動力。
兩者相輔相成，並無強弱。
見沈源臉上沒有半分畏懼，大離天心中有些自愧不如，當初發現這一消息，他連續幾個月都失魂落魄，一度陷入絕望。
“解決異鬼，此乃死”他微微一頓，重新組織語言
“對我們來說，是死路，這個世界一直出現天外之魔，想必天意是想等一個能真正解決異鬼之人。”
“但是我們等不了，天幕又打不破，唯一的辦法，便是毀掉這個世界！”大離天目光露出厲芒。
“毀滅世界？”沈源麵色一驚。
“沒錯。”
大離天惡狠狠的點頭，麵色鄭重的道“我計算過，毀滅這個世界，比打碎天幕要容易的多，隻要我們能展現毀滅世界的手段，就能逼迫天意打開天幕，放我們出去。”
“而以你的天資，有很大的希望渡過虛空大劫，突破煉虛，我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天意不願意，那就同歸於儘，反正我們最後都要死，不過早死晚死的區彆。”
沈源微微蹙眉，如果大離天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逼迫天意，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但其中也充滿太多的不確定，毀滅世界，第一個需要麵對就是天意閣，天聚子他們絕對不會允許。
第二便是異鬼背後的存在，必定會插手。
第三，天意當真魚死網破，該怎麼辦？
這是走在萬丈深淵之上，稍有差錯，便是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