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段野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推開門走的時候,外麵的冷氣吹進了臥室裡,讓洛青鳶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寒冷。
京都,精神病院。
在六樓儘頭的一個房間裡,有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邊。
房門被打開了,葉暖依舊坐在窗邊,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來人自顧自的說著。
“暖暖,你知道嗎,段野三個多月前為了南星去了汶州,南星在生死關頭替段野擋了一槍,現在已經回京都了,傷也快好了,並且事業越來越蒸蒸日上。”
“但是段野現在還沒回京城,洛家那位追了過去,一直住在汶州陪著他。”
“他們把整個汶州都攪得翻天覆地的,現在大家是人人自危,生怕哪天不小心這個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了。”
後麵的人說了一大堆,說的全是段野的近況。
但葉暖卻還是沒有一點點的回應。
身後的人終於失了耐心。
“葉暖,你真是個下賤坯子,有機會的時候不好好利用,沒機會了上趕著去被人討厭,現在這樣的下場,完全就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還在為你的前途擔憂,我真的是有病!”
破口大罵了一番,女人就想離開。
葉暖卻在此時開了口“媽…”
嗓音沙啞難聽,聽得陳莉忍不住皺眉,這根本就不像一個正常女人的聲音。
陳莉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你知道叫媽了,從前乾什麼去了?”
葉暖並未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問“誰讓你來的?”
葉暖被關在這裡都快四個多月了,日子她一天天的數著,可除了洛青鳶那一次來過之外,就沒人來看過她了。
也不對,最近她的親媽來的頻繁。
陳莉一愣,而後仿佛被踩到了痛處一般,跺腳罵“你這個下賤的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麼?!”
葉暖輕笑一聲“媽,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了,我太了解你了…”
“你拿了那些人多少錢?”
葉暖輕聲詢問著。
“媽,你現在不在賭桌上賭了,可你居然敢收那些亡命之徒的錢,你賭了更大的…”
陳莉雙目圓瞪,在葉暖麵前的窗戶倒影上她能看清楚陳莉扭曲不甘的眼神。
但也能看到…
陳莉那一整身光鮮亮麗的打扮。
“媽,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很貴吧…”
“手上的金戒指也很貴吧…”
“讓我猜猜,你跟京都的哪個世家做了交易?”
“媽,你真的不怕惹火燒身啊?”
葉暖口吻平淡,可陳莉就是從裡麵聽出了一句又一句挑釁的聲音。
陳莉愕然的同時又驚恐,還無比的怨恨。
葉暖這副洞穿一切的樣子,像極了她的父親。
回憶將陳莉拉回曾經那個令她無數次崩潰的深夜,永遠都是她聲嘶力竭的質問和哭喊,而那個人呢?
永遠理智清醒的看著她發瘋,看著她癲狂,她像那個瘋子。
葉暖不僅長得像他,脾性性格也像。
她恨,恨葉暖,更恨那個除了給贍養費永遠不跟她說一句話的葉凡。
陳莉越想越氣,最後忍無可忍,拿起一旁的杯子順手砸了過去。
葉暖隻感覺自己肩膀一疼,讓她沒忍住皺了皺眉。
陳莉“你跟你那個爸一樣,葉暖,你活該落到今天的下場,你真是一點都不值得可憐和同情。”
“難怪段野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