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中院的書房中,許淩正襟危坐在許父對麵,這位中年家主氣場極強,像極了他以前公司的某位大領導。
所謂的書房,其實應該說是許家現任家主的辦公場所,幾乎整個家族的大小事務都會在這個簡約而不失貴氣的場所內決策。
以前許淩的原身曾多次以學習適應者的身份參與其中,當然僅限聽與看。
與平時議事時不同,今天隻有家主父子並無外人在場。
“聽陳護衛長說你想修行習武?”
許父拿起邊桌上的茶杯,平靜的看著自己的長子,和聲問道。
“是的父親,上次病倒讓我有些想法,習武是條路子,不求境界,隻是強健體魄應當不難。”
許淩也不拐彎抹角,現在的他對自保能力的需求極為迫切。
許父輕輕喝了口茶,似乎在考慮什麼。
“你可知修行的艱辛?”
“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父親,我相信自己有這份恒心毅力堅持下去。”
許淩的自信可不是假的,誰讓他外掛在手,根本就不存在學不好的可能。
“為父雖未接觸過修行的門道,卻也知道此事極為注重天賦。比如,陳護衛長年輕時也有過一番際遇,但他天賦有限,遲遲無法突破入品,蹉跎十數載。”
許父繼續溫和說道,他對自己長子修行一事一直沒有表露過明確態度。
“父親,孩兒並未考慮那麼多,隻是想要強健體魄。”
許淩最不喜歡跟大佬級彆的人聊天,因為總是有些雲裡霧裡的,這些人就是不願意直接把話說明白。
許父微笑點頭,從身後取出了一個精致古舊的木匣子,輕輕放在桌上。
“你自小便有主見,也不曾讓人操心,為父甚是欣慰。修行一事,容易沉迷,不過你心智堅定,加上也過了修行的最佳年齡,作為強身之術倒也無妨。”
許父說著打開了木匣子,從中取出一本書頁泛黃的薄薄古籍。
許淩定睛一看,隻見書冊上書《長春功》,用的是古體文字,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看懂這種文字。
“我許家先祖也曾有醉心修行之人,當時耗費了不少的財物,四處搜尋功法秘籍。但神功秘籍豈是一般人家或者金錢能購得,這跟世間的財物資源相同,都是掌控在大勢力手中或者門派傳承。”
“這本長春功秘法,也是那位先祖花了重金從某個道門弟子手上換來,不存在攻伐手段,但勝在中正平和,適合煉體養氣。”
說著許父便將《長春功》書冊遞給了許淩。
許淩瞬間明白了,這位家主父親知道很難打消他修行習武的念頭,直接給了本安全可控的功法。
可憐天下父母心,大佬的父愛真是潤物細無聲。
什麼功法對許淩來說並不重要,隻要能試出係統對功法技能的作用即可。
“多謝父親。”
“取得功法先不急修行,你要先找陳護衛長了解武道修行的關竅,切不可自己胡亂冒進。”
說到這許父語氣頗為嚴肅,雖然知道長子性情向來穩重,但修行之事不同兒戲,稍有不慎必將會萬劫不複。
“孩兒明白,自當謹記。”
許淩當即認真回道,對原身這位生父多少有了些好感。
然後他逐頁翻了翻《長春功》秘本,發現裡邊的字每個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天書一般的存在。
許淩心裡不禁嘀咕起來,這東西,自己真的能修煉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