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淩眉頭微皺,自己,好像對那次出行的記憶有些模糊。
自從穿越到這具身體以來,一直聽旁人說那次出行遊玩後自己突然病倒,可至今也沒能弄明白原因是什麼。
他試過從原身記憶中努力翻找,但最後卻連出行的原因和目的地都相當模糊不清,那天是參加文會還是什麼的?
還有,都有誰一起參加了?他們遭遇了什麼?
細想之下,許淩不禁後背發涼,上次病倒之事,詭異非常。
“立文你的意思是?”
“果然,你忘記了,你們都忘記了!”
張立文神色凝重,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那麼你肯定記不起自己是當日出遊的發起者了,同行一共五人,皆是縣內的富家權貴子弟,為了不被打擾遊興,還定了半途拋下家仆護衛的計劃。”
“結果,你們五人回來後無一例外的病倒。”張立文的語氣愈發沉重。
“立文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許淩指出了疑惑之處,既然大家都遺忘了,他又怎知細節。
“原本出行是六人,我因家中急事臨時放棄,哪知後來竟是如此結果。”
張立文聲音都有些打顫,雙眼緊緊盯著許淩。
“除你之外,其餘四人全部去了!”
許淩腦中驚雷一般炸開了,那日的同行者都死了?
如果自己不是靈魂穿越而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也必定是同樣的結果。
難怪守舊頑固的許父會突然同意許淩修行,外出的護衛與隨從也加倍,對他的出行更是管控甚嚴。
“在此之前,我去過李家,正巧李岩還吊著命,他與你一樣將那日的事完全遺忘。後來我也去了你家,可是被你父親攔下,那時還以為你也遭遇不測。”
“小淩,今日見到你,我很高興。雖然不知你是怎樣逃過一劫,但千萬小心,此事恐怕並不簡單。”
張立文小心謹慎的輕聲說道。
“如非必要,我建議待在家中不要外出。學業與性命相比,孰輕孰重你應當明白該如何抉擇。”
“切記,千萬不要試圖去調查此事。哪怕往後我也發生不測,好好保重。”
說罷張立文重重拍了拍許淩的肩膀,不等他回話便轉身離去。
許淩欲言又止,最後隻是看著這位素來重義氣的同窗好友背影消失在街角。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麼想做個安分守己的紈絝少爺都這麼難呢?
這個世界,對意圖躺平的他似乎有著極大的惡意。
在回程的馬車上,許淩嘗試著回想當日出行的詳細過程,據張立文所說,自己是最初的發起者,可他完全沒有印象。
腦海中隻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大概有此事,可怎麼去的,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一概不知。
自己的記憶肯定是被動了手腳,到底是誰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直接弄死簡單多了,何必大費周章?
許淩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他可沒有抽絲剝繭的強大推理能力,而且在信息這麼有限的情況下,誰來也一樣。
這裡邊已經涉及到了超自然現象,對普通人來講就是降維打擊,完全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