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朋友,所謂不知者不罪,先前並不知道你是鎮守司中人,還與周府關係匪淺。如今既然知曉,我們斷不會再有冒犯之意。”
聞玄對許淩那似乎可焚燒一切的火焰頗為忌憚,並不想與之為敵。
聞曲心中雖是恨意滔天,但能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他們身邊的存在,怎可能會是易與之輩。
他沉著臉看自己的兒子與對方交涉,暗提真氣隨時準備發難。
“你們應當是魔教中人,所以,你們的保證本公子信不過。”
許淩搖搖頭,他寧願跟蕭雲舟那種理想主義者打交道,也不想與魔教扯上任何關係。
“那你要何如?非要與我鬥個兩敗俱傷嗎?”
聞玄自認姿態已經放得很低,但眼前的少年竟不識好歹,真當他怕了嗎?
他隻是顧慮鎮守司兩名五品高手,萬一大戰起來驚動四鄰,引來圍攻結果將難以預料。
“本公子要如何?很簡單,你不來殺我,那便由我來殺你們吧。”
許淩冷淡的回道,穿越數月,他都不知自己為何能將殺人之事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這樣的成長,與這段時間的經曆有關,但影響更大的還是係統的幻境試煉。
一名雞都沒殺過的藍星穿越青年,並不會比現世土著有心性上的優勢,反倒現代文明的道德束縛成為了他此前最大的限製。
在許府時,他不願親手殺死並沒有多大仇怨的王德誌,留下了難以把控的隱患。
所有的成長都不會一蹴而就,也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價。
但如果真的存在縹緲的世界意識,也許這樣的結果從某方麵來講就是必然。
許淩思緒有些飄,但手中卻並未留情。
火焰自虛空而生,化作兩柄豔紅熾熱的火焰之劍,帶著恐怖的洪荒氣息向聞玄二人急射來。
“父親快躲。”
聞玄大驚失色,他從未想過武道功法能有這般威能。
超凡階武者是可以真氣外放,但各類功法附加的屬性效果都必需依托於真氣本身,離體後便徹底失去控製。
可眼前這火劍是怎麼回事?
當許淩決意翻臉前,他們二人其實早有防備,所以火劍雖強,他們都順利躲閃開。
但為何那本該擊中地麵與牆壁的火劍如同有自我意識般,陰險的一個回旋斬殺,差點將他攔腰斬斷。
他作為超凡階五品也就驚險躲過,可聞曲才六品,還失去了最重要的右臂,根本反應不及。
隻見那火焰之劍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曲折線,絢爛奪目,美不勝收。
可再美的劍也是死神的垂眷,聞曲被火焰劍以一個精妙的斜角斬成兩段,然後瞬間化作一團熊熊烈火,轉眼便成了灰燼。
“父親!”
聞玄目赤欲裂,厲聲吼道,取出黑刃不要命似的向許淩衝來。
黑焰滾滾,陰風厲嘯,鬼門驟開,猶如實質的陰風直接撞向了他身前的火焰之劍。
真氣與靈力一陣的激烈碰撞,沒有實體的火焰劍瞬間瓦解,星火四散。
聞玄也不顧撞擊的餘波,已衝到許淩身前,他不敢讓對方繼續使用那猶如妖法的火係功法。
“你爹估計忘記告訴你了,本公子,擅使劍!”
許淩麵對黑刃挾帶著遮天蔽日的黑焰陰雲襲來,隻是輕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