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城牆上自然也有應對措施,雙方在城頭展開激烈的廝殺爭奪,各種讓許淩歎為觀止的器械與戰法層出不窮。
一方為了開疆擴土,一方則是守衛家園,每一刻都有生命在消逝,但雙方都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為了各自的信念與目標,年輕的士兵們誓死拚殺,戰況之慘烈非筆墨能描述萬一。
眼前如同史詩般的戰爭場景雖然令人震撼不已,但許淩看過一陣便感覺索然無味。
“公子實力超凡,不知仙鄉何處?”
中年國師似乎對底下的戰局也不甚關心,好像與朋友閒聊一般向許淩問話。
“本公子隻是小地方出身的普通人,國師就不必費心打聽了。倒是國師的來曆不知可否告知?北國可真是出了位不得了的位經世之才。”
許淩微笑看著對方,若有所指的說道。
“無禮之徒,你怎敢如此跟我北國國師說話?”
中年國師還未回話,一旁的阿巴泰向許淩怒斥道。
“阿巴泰,不得無禮,這位公子值得本尊平等相待。”
中年國師一擺手,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極有威嚴,阿巴泰隻能無奈住嘴,眼中看向許淩的恨意卻毫不掩飾。
“國師好氣度,不過手下人還是要好好管教一番,免得貽笑大方。”
許淩向來都不會慣著對自己有敵意的人,也最喜歡看對方無能狂怒的模樣。
阿巴泰果然暴怒,目眥欲裂青筋暴起,要不是被其餘兩人拉著,早就衝了上來。
“一把年紀,絲毫不懂養氣之道,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活到宗師境的。”
“公子言之有理,回頭本尊定當好好約束下屬。”
中年國師輕描淡寫,似乎說要管教的隻是一名普通士卒,而非受天下人敬仰崇敬的宗師。
“依公子所見,你我兩國雙方兒郎如今哪方占優?”
“北國兵將凶悍勇武,準備充分,優勢明顯,獲勝幾率較大。”
許淩與中年國師在空中閒談,如果備好茶點,兩人就是好友見麵指點江山茶局。
“公子方才阻止北國士兵入城屠殺,換一角度來看,非但沒能改變要塞被屠的結局,還枉送了十數萬北國將士的性命。”
許淩聞言笑了,這種論調,怎麼有些耳熟。
“國師,在你看來,不乖乖引頸受戮反倒是種過錯了?”
“世間之事,並無對錯,隻有立場之分。公子乃是悲天憫人的高士,看著眼前本該在夢鄉之中安詳離去的將士,此刻卻要遭受無儘傷痛與折磨才在絕望中殞命,心中感想如何?”
許淩並未立即作答,這個道理他明白。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能力挽狂瀾,一舉將局麵扭轉。
但眼前看不出根底,來曆不明的國師,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國師謬已,下方兩國的年輕兒郎,不是因我而遭難,你們才是始作俑者。”
“不錯,確實如此。但公子無法改變雍國國境要塞被破的最終結局,反倒增添苦難與傷亡。”
“嗬嗬,本公子還道國師是位愛講道理的。這般霸道的說法,甚合我意。”
許淩不知為何,遇見這些有趣特殊的存在總是能有完全不同的感受,讓他禁不住發笑。
“那國師費儘周折,想說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