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幽居內,顧珩神清氣爽的坐在窗邊,感受指尖血液的流動,一隻白鴿落在手臂上,整理著羽毛。
顧珩取下鴿子腿上的信件,劍眉微蹙,【無】。
“公子,有消息嗎?”
顧珩將信紙往燭燈上點燃,眸子裡閃過一絲失望。
“再等等......”
“公子,夫人處境挺艱難的,咱們要出手嗎?”元青的回稟。
“不用,保證她活著。”顧珩撚著指尖。
“沁心苑對她虎視眈眈.....”元青欲言又止,公子這麼做,定有他的道理。
“去庫房拿上等的衣緞、貂皮,給沁心苑送去,讓她好生休息,莫思量,傷了身子。”顧珩望著沁心苑亮著的燭光,眸光裡麵透露著深寒。
外頭傳來女子的腳步聲,元青退下。
薑芷惜回到曲幽居,天色已經黑了。
給翠珠上藥,用膳後,走到臥房,正準備休息。
瞧見顧珩坐在窗邊,目光幽深的望著她。
薑芷惜今日操勞半日,她乏了,懶得去猜測男的目光,打著哈欠從櫃子裡取下被褥,在地板上鋪開。
“夫人要睡地鋪?”顧珩挑眉。
“我身子嬌貴,經不住地涼,世子皮糙肉厚,如此大的劫難都有我這個貴人千裡迢迢來相助,世子爺,理當睡地鋪感恩。”她說完,丟給世子一個枕頭。
“你知不知道,此時此刻,沁心苑的正候著,等本世子過去?”顧珩眸光深幽,語調輕緩。
“是嗎?洞房花燭,一個弄麝香,一個放迷情粉,你倆若真是情投意合,用得著這些嗎,**,早就燒起來了。”薑芷惜滿臉不屑。
脈搏告訴她,他從未近女色。
所以她篤定,顧珩不會去沁心苑過夜。
顧珩瞧著她,頓時泄氣,失趣走到屏風旁,敞開雙手,“更衣。”
薑芷惜起身,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伺候你的。”
“出嫁前,沒人告訴你怎麼伺候夫君?”顧珩心中嗤笑。
不會就不會,借口敷衍。
薑芷惜想了想,出嫁前夜,她剛剛抵達京都,還未來得及和娘親享福,就被扭上了轎子。
“伺候你是下人的事,我們之間,嫁娶皆不歡喜,你的毒解完,我拿著休書走人,其餘的事就免了吧。”薑芷惜冷臉爬上床。
顧珩前所未有的受挫,無奈的自己動手。
脫得隻剩下褻衣,掀開臥榻上的被褥,鑽了進去。
薑芷惜驚的坐起。
“你做什麼!”
“本世子昏迷期間,什麼都被你看了,想不負責?”顧珩無賴的把腿往她的方向靠。
他說的是實話,昏迷期間,被她脫得乾乾淨淨。
不該看的都看了。
薑芷惜回憶了一番,“我用帕子蓋上了。”
顧珩雙手枕在腦後,仰麵勾起嘴角,“還是看了。”
“無賴!”薑芷惜往裡麵退了退,發現退無可退,用腿想蹬他下去。
可他實在是太笨重了,根本踢不動。
無奈隻能自己去睡地鋪。
夜間,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腦子裡裝的都是怎麼樣才能讓下毒之人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