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惜按揉著肩膀,心裡生出煩悶,府中人人都有傍身之處。
就連嫋嫋的下人,都有功夫在身。
她在府中什麼都沒有,難道就憑這一身醫術就能複仇,複仇是要殺人的。
況且,她沒有藥房,根本不能製作那麼多毒藥和解藥。
思索還未出結論,背後傳來顧珩的聲音。
“沒事少去招惹她。”
回眸見到顧珩雙手背在身後,腳步不急不慢的跟上。
薑芷惜氣急,“是她先招惹我!”
誰稀罕招惹你的白月光。
肩膀傳來的疼痛令她越發不適,疼痛從肩膀慢慢延伸到胸前。
“嫋嫋柔弱,怎麼招惹你?”顧珩眼眸淺笑,那笑意卻不達底。
薑芷惜懶得理會他,那是他的白月光,她怎可去詆毀,不管顧珩與嫋嫋之間是什麼情誼,那都不是她該在乎的。
白了他一眼,快步走回院子,回到院子用酒脂搓揉,疼痛消散。
去了庫房,劃了一些明日回門的東西。
既然在王府不能配置毒藥,明天回門,正好可以不留痕跡的就地取材。
翌日,她出門的時候,發現顧珩不知去了何處。
等到辰時都未見顧珩回府,為了確定原主母親的安危,她一個人出發了。
馬車停在武安侯府的時候,門口的管家已經恭候多時,見到賢王府的馬車駛來,連忙上前迎接,“世子妃,就您一個人嗎?”
薑芷惜掀車簾,點了點頭,鑽出馬車左右瞧,“我阿娘呢?”
管家拱手,“回世子妃,大娘子在府內候著,就等世子妃回去。”
薑芷惜在門口深深吸氣,原主已經死了,想著一會去見原主的阿娘,心中有點不安。
麵對原主母親,她該如何自處。
進了院子,便見著武安侯一大家子坐在廳內,神情嚴肅,似乎做好了一切準備,等候她一般。
等她進了正廳,還未走近,崔氏連忙起身,走到她身旁,“芷惜,她們有沒有為難你?”
薑芷惜胸口緊促,喉嚨哽咽,原主的母親,生的溫柔慈悲。
對原主關心至極。
坐在高堂白胡子武安侯臉色陰沉,低聲質問。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阿爺想幾個人過來?”薑芷惜見到阿爺的臉色,心裡越發的煩悶。
這一家子將她賣了出去,還指望她數著銀錢回來。
“阿爺不過是問你兩句,怎麼連規矩都沒有了!”坐在一旁的二郎薑柏杉不滿的喝茶漠視,雖然此事是他們二房做的,但此事對薑芷惜、對薑家,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兩全其美的事,竟被祖父弄得府內風聲鶴唳。
母親為此事被罰跪祠堂,禁足月餘,還發賣了兩個貼心婆子。
一切都是為了薑家大局考慮,卻要受這等罪,實在是難以順氣。
“規矩?怎麼,現在的處境,難道還要我對你們感恩嗎?”薑芷惜看著薑柏杉儼然一副錯不在己,反而高高在上的樣子,心頭湧動著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