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靜謐的武安侯府,鬨了半日,終於消停。
很快又傳出了女子尖叫聲。
“一萬兩!她怎麼不去搶!!!”薑初雪醒後,並無不適,反而有些異常的情緒激動。
尤其是聽到武安侯身邊的常嬤嬤過來要那一萬兩,拿去給薑芷惜的時候,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常嬤嬤是跟著老太太的,也是老爺薑紹文的乳娘,老太太死後,便留在武安侯的靜安堂照顧飲食起居,在府中有一定的地位,不亞於柳氏。
“六姑娘,現在不是往日,如今府中已經來了一位四姑娘,下麵還有八姑娘也快及笄,該收斂些。”常嬤嬤臉色逐漸沉了下去。
“她當真要一萬兩?”柳氏坐在梨花桌旁,緊繃著臉色,一萬兩不多,但是也是侯府一年的開銷。
“是,正在靜安堂候著呢。”常嬤嬤語氣溫和了幾分,向柳氏道。
柳氏無奈的起身,往櫃子裡的方向走去。
“娘,那可是一萬兩!”薑初雪萬般不願,掀開被褥,下臥榻更衣。
“常嬤嬤既然來了,那就還有什麼回旋的退路,你若是省心點,我豈能白白損失這一萬兩,那可是你的命。”柳氏責備。
武安侯疼愛六丫頭,若是平素的銀錢,定然是眼都不帶眨的,一萬兩數目太大,她也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隻能用幾張千兩銀票,先打發堵住嘴。
“怪我做什麼,若不是她沒事拿著毒藥在我麵前晃,我豈會受這罪。”薑初雪說完,忽的眸子微動。
走到柳氏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柳氏聽完,跟著一愣。
連忙走到一旁的櫃子裡,掏出那一瓶藥粉。
一炷香後。
靜安堂。
武安侯府的人都在,借口都想見見新姑爺,其實是想看看二房會不會拿出那一萬兩來,這會在偏廳候著。
薑芷惜坐在藤椅上,心裡有些芥蒂,方才常嬤嬤跨過門檻時,眼神斜了她一眼。
一種不好的預感又蹭上了額頭。
二房一行人落座後,常嬤嬤走到武安侯身旁,掏出藥瓶,低聲耳語了幾句。
武安侯一聽,臉色驟然忽變,抬首看向薑芷惜,神色幾番變化,最後定格在女子的臉上。
薑芷惜看去,那目光將她上下活剮了般。
“藥是你配的?”武安侯克製著滔天的怒意,把手心的藥瓶往桌上一擺。
薑芷惜兩眼放光,好祖宗,怎麼出現在這,正要尋它呢。
“是我的。”薑芷惜承認的坦蕩。
柳氏一聽,頓時生歡喜,隻要她承認是她做的,彆說一萬兩,說不定她連這個武安侯府都出不去了。
“此物何用?”武安侯愣的看向薑芷惜,她說的一臉坦然,剛才的怒意消散了幾分,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給人吃的!”薑芷惜說的無所謂。
靜安堂內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
四小姐難道是想光天化日承認她要蓄意謀殺?
武安侯對常嬤嬤使了眼色,常嬤嬤快速的走出了門,將屋子的門關了起來,又左右囑咐外人不要靠近。
“你要給誰吃?”武安侯怒驚了驚,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