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了馬車,不跟在世子身旁,去武安侯府做什麼?”婉寧被她打了一巴掌,心裡記恨,現在正好有個機會擺在麵前。
妾室奪了她的風頭,正好可以讓她去收拾收拾,順便落個妒婦的名聲,這一樣來,兄長定會對她厭惡。
“婉寧郡主,你特意來叫我,不是因為這件事吧。”薑芷惜臉上掛著笑意,看著四周的人對她指指點點。
“你在府中橫衝直撞的,出了門連個妾室都收拾不了?”婉寧郡主心裡煩悶,臉上卻還要裝作和善的模樣,與過往的貴婦們打著招呼。
“你看不順眼,我看的順眼。”薑芷惜笑道。
婉寧郡主聽了,停下腳步,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薑芷惜怎麼?!吃錯藥了?
順眼?真是可笑,她恨妾室可不止一點點,妾室裝病,她訓的沁心園沒人敢去找世子,今日出門吃了什麼藥,妾室搶了她的風頭,還越了她的規矩,她居然說順眼?
“喂!你站住!”婉寧大聲命令。
薑芷惜踱步徑直往前走,悠然道,“小丫頭,我是你兄嫂,你此般不敬,往後哪個婆家敢要你。”
“你!”婉寧郡主氣的臉紅撲撲的,但是薑芷惜說的確實有理,隻能憋悶的往母妃身邊的位置坐去。
宴會講究,王宮貴族、大臣依次而坐。
皇後與陛下向東坐,隻是賓客還未到齊,那邊的位置是空的。
賢王向南坐,緊挨著皇後的位置,賢王左手邊是王權貴族,麵對他們的是大臣席位。
男女同席,位置頗多,設計者層次錯落的將位置隔開,剛好僅容一人通過。
薑芷惜在元青的引領下,坐在世子左邊的位置。
顧珩雙手環在胸前與倆小公子閒散聊著,踱步回了位置。
分彆時,裴公子特意上前與世子妃行禮,趙公子自然也是跟著行禮。
薑芷惜愣了瞬間,起身屈腰行禮回敬。
裴公子對她,倒是有些特彆,當著眾人的麵,故意上前行禮,也算是給了她幾分薄麵,畢竟他與世子交好,裴公子如此恭敬,外人定會揣測是世子爺在裴麵前說了她不少的好。
隻是這禮節做起來,頗費腰力。
為了今日的宴席,今早嬤嬤特意囑咐了各種叩拜禮,簡單的幾個行禮動作,做了不下百遍,要不是繩子靈便,早折了。
婉寧郡主見趙小宮爺給薑芷惜行禮,緊緊的拽住了帕子,目光恨不得把薑芷惜給吃了。
趙小公爺能文能武,生的儒雅俊秀,可偏偏有消息透出說他中意武安侯家的女子,她便慫恿父王向武安侯提親。
父王覺得甚好,一拍手,就把此事給定了。
本以為世子爺會娶武安侯府長女薑初雪,半路居然殺出了一個薑芷惜。
她的籌劃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薑芷惜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閒情逸致的喝著宮中醉飲,眉心微皺,聞了聞,酒水裡有藏紅花的味道。
藏紅花活血通經。
她垂眸,想著顧珩的傷勢。
若是不小心裂開了,吃了酒定會難以止血。
正巧,顧珩剛坐下,端著酒杯正欲抿兩口,緩解手腕上的疼痛。
“喝酒!是不是一會要在宴會上做什麼出格的事來!”薑芷惜語氣微揚,一手拍掉了顧珩手裡的酒。
顧珩臉色抽搐,蠢女人,她在做什麼!
引人注目有什麼好處。
“夫人放心,今日不會了。”顧珩黑著臉,伸手便要去取。
薑芷惜起身,對著兩邊伺候的小廝道,“白天世子吃酒,會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