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惜被顧珩請出了小廟,原由是她腦子混沌,汙染寺廟。
她氣的差點沒當場扇他。
上了馬車卻發現隻有自己一人,掀開簾子也不見元青,開心的坐在馬車內睡了過去。
回到王府的時候,管家領著她去見了王妃。
王妃正襟危坐,旁邊站著一排的婆子。
“薑芷惜,你膽子不小!竟然敢在府裡正大光明的下毒!”王妃手一拍,正襟危坐道。
婉寧郡主見了,笑著悄悄的往後退了兩步,母妃生氣了,世子妃這下定是要關進柴房了,看她還囂張到什麼地步。
薑芷惜這才明白,為何顧珩不在馬車裡,王妃就是要撇開世子,好對她發難。
“王妃,什麼毒?”她無辜道。
“你送給婆子的糕點,丁婆子吃了半個,現在躺在病榻上半死不活,你是不是膽大包天,覺得自己是武安侯的孫女,所以覺得我不會拿你怎麼樣!”王妃伸手,旁邊的婆子立刻遞過來戒尺。
薑芷惜看著比手臂還長的戒尺,心裡頓時來了脾氣。
糕點確實是她給的,婆子給她下毒一次,她給婆子下毒一次,扯平了。
“王妃沒問清楚,就想動用私刑!”薑芷惜上前質問。
“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抵賴!”王妃走下來,心裡冷嗤,她在春日宴惹出事,好在皇後沒有把事情鬨大,可此等下作的女子,怎麼配進王府,夾著往日對婉寧郡主的過分,她今日一並算上去。
“是嗎?人證?有人看見我下毒了?物證?毒藥是在我屋子裡搜出來的嗎?”薑芷惜不卑不亢。
王妃被問的一時無法反駁,擺出王妃的威嚴,“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就算沒有證據,就憑你上京都後的表現,也足以說明,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哼!王妃好大的威嚴,當家主母,黑白不分,教女無方,你打就打吧,但凡我手不能施針,你就等著世子過來追責吧!”薑芷惜怒視道。
“好呀,頂撞家母,我打不得你,來人!關進柴房!”王妃氣的把手裡的戒尺一扔,命令道。
她還真不敢打,若是打出什麼毛病,世子王爺定會責問她。
兩旁的婆子走過來,準備把薑芷惜扭進柴房。
“住手!帶路!我自己能走!”薑芷惜轉身走出了屋子,翠珠見狀早已經溜出了府邸,找姑爺求救去了。
婉寧郡主見人走了,害怕道,“母妃,你就不怕世子追責,他若是耍起小性子,受累的不還是我們嗎?”
王妃坐下來,安心的吹了吹手裡茶,“你個小丫頭好好學著點,後宅的路可不是這麼好走的。”
“母妃,什麼意思?”婉寧坐下來,好奇的聽著。
蘇嬤嬤聽了,上前解釋,“郡主,新婦入門,不可觸犯七初,若是犯了,得自請下堂,今日世子妃頂撞王妃,七初已犯,就等王爺回來定奪。”
“哦,母妃是要先發製人,還是母妃厲害!”婉寧郡主笑道,這回她定然就能被逐出府了。
“這麼頑孽的女子在府裡,遲早會惹出禍事,不過,她倒是與那世子挺相襯,一個花天酒地,一個作天作地,我們王府可供不下兩尊大佛。”王妃像了卻了一樁心事一般,隻是這樣鬨一鬨,定不會引起王爺的太大的注意,得要鬨大些。
“她不是說,毒藥不是從她屋子裡搜出來的嗎?蘇嬤嬤,去安排一下,務必彆讓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