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惜半夜闖了宵禁回府。
武安侯的管家一開門,黑壓壓的都是巡城司的人堵在門口,後麵跟著一麵轎子,世子夫人正從裡邊下來。
“世子妃夜半氣衝衝的回府,聽說是在王府受了氣,女眷不便扣押,便送回來了。”巡城司的騎在馬上,笑著擺手,帶著底下的人走了。
管家連忙出門迎接,拱手道,“世子妃,這是?”
“阿爺不舒服,我著急拿藥回府,便隨便尋了個借口回來一趟。”薑芷惜拿著藥盒走進府。
她若是說賭氣出來的,豈不是讓薑初雪笑話。
管家領著她走進武安侯的寢房,她進了屋子,看著臥榻上睡得正香的阿爺。
“今日阿爺醒了多久?”
“回世子妃,醒了約半日,中午睡了一會,現在正是子時,不便打擾。”管家拱手道。
薑芷惜把藥放在桌麵上,又怕出差錯,又揣回自己懷裡,回到紫竹居。
翌日,當薑芷惜攙扶著阿娘出現在武安侯的院子裡時。
薑初雪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她怎麼也來了?”
柳氏不明,譏諷道,“這是要詛咒娘家不好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天天往娘家走,世子妃知不知避嫌?”
“我的娘家在蘇州,不是武安侯府,你們不要太自作多情了。”薑芷惜嘲諷道。
“哼!不識好歹的東西,既然這不是你的娘家,這吃穿用度的怎麼還有臉皮要?”薑初雪冷嘲熱諷。
“你們將我和阿娘請過來,自然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若是阿爺同意,我現在便可以帶著娘親出府,要不要我一會與阿爺說,二房不待見我們娘倆,自願出府?”薑芷惜反譏。
“你!”薑初雪指著她,挑不出半個茬。
“今日下朝回府,聽說,你是在王府受了氣,這才回府,其實,此事用不著遮掩,你是什麼人,大家有目共睹,以色侍人,豈能長久?”薑柏杉站在門外道。
“嗬嗬嗬嗬,原來是被世子攆出府了,早就料想會有這麼一日,想不到來的這麼快?”薑初雪笑出聲音來。
柳氏嘴角壓不住的笑意,跟著彌漫開來。
薑芷惜不在意二房的反應,反而看著三房四房的表情,一個愁眉苦臉,一個唉聲歎氣。
隻有薑輕語跳出來,對著六姐姐道,“有什麼好笑的,四姐姐不好,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她剛說完,便被膽小的三嬸捂了嘴,退到偏房去。
柳氏斜瞪了三房一眼,手輕輕的撫了撫發髻。
“小女不懂事,還請二嫂莫上心。”薑柏朝連忙對著柳氏和緩道。
“小丫頭我與她置什麼氣。”柳氏說完,用秀帕擦了擦襦裙。
薑芷惜都看在眼裡,“我還以為武安侯府是什麼風水寶地,想不到也是個不饒人的地方,連句真話都不讓人說,三叔,不知道的以為是你管家嚴謹,知道的,哼....說出來,真是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