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後,薑芷惜送走了長樂郡主,躺在臥榻上,側身問顧珩,“她這次回來,是不是不會再走了?”
顧珩闔上眼,手把薑芷惜攬進懷中,“或許,隻要她放得下。”
今日見著薑芷惜,長樂的人生似乎打開了一扇窗,透出來的光線,把那張臉都照開了。
“人生哪裡有煩惱,豈能需要酒來解愁,這情愛是最容易放下的,但願她能早點想開吧。”薑芷惜闔眼。
顧珩卻突然坐起來,帶著微怒,捏著她的臉,“你就是太絕情了!今日還沒喝湯藥,起來。”
“我不喝,苦死了。”薑芷惜翻過身,把被褥往身上一蓋,兩耳不聽窗外事,一心睡覺。
“你不喝,我便喂你喝。”顧珩起身走到月桌前,端起湯藥便要喝。
“我喝!”薑芷惜掀開被褥,投降道。
一碗湯藥下去,薑芷惜皺著眉頭,哭訴道,“人生已經這麼苦了,還要折磨我做什麼!”剛說完,一個清甜的吻便貼上來。
顧珩把糖含在嘴裡,輕輕的往她嘴裡送。
“唔.....”薑芷惜嚇得臉色通紅,直接想推開顧珩,可顧珩嘴裡的糖她也想要,便迎了上去。
兩人糾纏片刻,顧珩才鬆開她的脖子,一臉得逞的壞笑。
“你再敢有下次,我一定把你紮成篩子!!!”薑芷惜扯了扯被褥,氣的滿臉通紅。
“是嗎?前些日子,夫人可是自己主動送上來的。”顧珩心滿意足躺下。
今日忍她很久了。
“我什麼時候主動送上去的?”薑芷惜一拳打在他胸前。
他就是個無賴。
“記不清了,夫人囈語的時候,手可也沒有閒著。”顧珩拉了拉被褥,蓋在肚子上,雙手枕在腦後。
“你!你給我下去睡地鋪!”薑芷惜惱了。
“今日起,誰都不能睡地鋪,若是半夜有人刺殺,我也好護著你。”顧珩尋了個靠譜的借口。
女子聽了,乖乖的躺了回去。
*
幾日後。
薑芷惜拉著翠珠的手,在街上瞎逛。
長樂郡主在她的照顧下精神好轉,神智穩了下來,隻要沒有人刺激,發病是不太可能了。
顧珩為了獎勵她,送了幾張銀票。
驗明是真銀票後,帶著銀票一路走到武安侯府。
“輕語,這邊!”薑芷惜在武安侯府的院門下,輕聲喊道。
“小姐,你在做什麼?”翠珠懵了,這是小姐娘家,卻像做賊一樣的。
“小聲點,被護衛見了,告知二房就不好了。”薑芷惜站在梯子上,向裡麵招手。
沒過多久,一個身子輕便的女子,穿著翠綠的衣裳,爬了出來。
“快走!快走!快走!”兩人下了梯子,命車夫把梯子藏在旁處,兩人做賊一樣的爬進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