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惜在家中待了半日,外頭顧珩的人就來了,她尋了借口回府,把元平說的的事說給顧珩聽。
顧珩躺在臥榻上,手慵懶的搭在額頭上,“武安侯不會把虎符放進書房,這是陛下最後一道防線,他豈會這麼容易被人的手。”
“你說另外一撥人,會不會是容王?”薑芷惜坐在床頭,翹著腿想著。
顧珩蹙了蹙眉頭,她這樣想,也並非全不對。
“不知,現在想得到虎符的,皇後太子一黨,容王暫且先不說,畢竟此人神出鬼沒,最近也隻是一些傳言罷了,姚相一黨,是最有可能的,他有周氏一族連襟,周氏的嫡姐便是現在十皇子的母親。”顧珩分析。
“姚相,他與皇後不合?”薑芷惜挑眉,上次皇後可是利用姚三姑娘來禍害她。
“麵上和,私底下早就翻臉了,姚相的野心與皇後一樣,這也是為什麼皇後要把曹太師留在京都做右丞相的原因。”
“曹太師,與皇後都姓曹,他們不是本家?”薑芷惜忽的想起那死的很慘的曹公子來。
“兩百年前或許是吧,曹太師的祖上娶了一個官妓為妻,給家族蒙羞,便被踢出了族譜,從此以後自立門戶,偏偏這一脈輩輩出人才,到了曹太師這一輩,已經官至太師了。”顧珩起身,伸了個懶腰,望著女子清麗的臉,伸手將人扣在懷裡,“夫人,想這些做什麼,過來,陪我睡一覺。”
“顧珩,我頭發沒拆,你撒手。”薑芷惜掙紮。
顧珩取下她的朱釵,將她的腦袋枕在手臂上,“上次曹公子死了,皇後派人查了一圈,沒查到你我,倒是把與曹公子有暗地裡來往的查了個遍,其中一條,便是二房派人截殺你兄長和嶽父,你有什麼打算?”
“真是二房?”薑芷惜回頭問道。
“嗯,二房的下人帶著銀票去的,此事還能有假?”顧珩打著哈欠,聞著女子的香味一會便睡著了。
薑芷惜愣了片刻,二房若是有心,那麼新婚夜下毒的是不是也有可能是二房?
理清了這條思路,她下次回府,便有了線索。
兩日後。
王府千金及笄,府內鑼鼓喧天,薑芷惜作為世子妃,不得已要在女眷中陪著笑臉。
今日阿爺也來了。
武安侯與王爺一見麵,兩人先是各說各的不是,把雙方斥責了個遍,說完了又拍著彼此的肩膀,似老友一般進了大院,走到聚荷院內入席。
薑芷惜跟在後頭,還未走出幾步,有小廝喊道,“太子到~!”
“太子?”薑芷惜疑惑的出聲,今日是婉寧郡主及笄,按道理太子確實應該到,可太子與王府私底下關係不怎麼好,今日怎麼來了。
“拜見太子殿下。”府內的人齊齊跪下。
太子意氣風發的走進來,手裡挽著薑初雪,“見過皇叔。”
“見過太子殿下。”薑芷惜行禮。
薑初雪溫婉大氣的給王爺行禮,得意的揚起眉角,對著薑芷惜道,“四姐姐,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