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州鎮上。
三月未打理的屋子,已經布滿了蜘蛛,院子裡長了不少雜草。
薑羨知開了鎖,忽的回頭對侯爺道,“鎖被人撬了。”
武安侯一聽,心頭噔嗝,“彆嚇唬自己,許是毛賊。”
待門一開,所有人都傻眼了。
屋子裡被翻的亂七八糟,掘地三尺都不為過。
“爹,咱家是不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薑芷惜遲疑,這屋子算不上富貴,裡麵的擺設一看便知,不是什麼有錢的農戶。
怎會有人偷東西,還能把屋子的地翻一遍的。
武安侯臉色一沉,神色凝重。
顧珩拉開薑芷惜,他人突然明白,為何武安侯十年沒有與鄉下同來往。
他若是猜的沒錯,虎符被他藏鄉下了。
“也沒什麼值錢的,隻是那賊人找錯了屋子罷了。”薑羨知進了屋子,拿出一條凳子,放在門外,“爹,坐。”
武安侯坐下來,“這些年辛苦你了。”
一群人在屋子裡整理了一圈。
“這裡不能住人了,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防不勝防。”顧珩雙手環臂,站在屋子中央,看著房梁上敵人踩踏過的痕跡。
高手,輕功是極品。
相爺竟然偷偷豢養了如此多的高手,想來已經謀劃已久,就等著適當的時機用上。
“世子,有什麼高見?”武安侯側目。
顧珩搖頭。
在武安侯麵前,他不能暴露太多,以後是敵是友,還是未知數。
武安侯歎氣。
這個世子也隻能在京都逞能,出了京都,也就是能打架了。
“直接去祭拜吧,晚了恐有事端,你們還是隨我一同回京都,此地已經不安全。”武安侯起身。
薑羨知點頭,從櫃子裡翻出紙錢,拿著鐵鍬往山上走。
武安侯跟在身後,這麼多年了,先夫人臨了都未見他一麵,心中有些愧疚。
顧珩看著地上的腳印,眸光微眯,“虎符怕是已經被奪走了。”
武安侯一聽,手心微顫,“世子如何得知?”
虎符之事,知道的人隻有陛下和自己,後來不知怎麼,太子皇後都知道了,現在竟然連世子都知道。
“地上的腳印,前麵深後麵淺,是輕功極高之人,地上甚至還有回城的腳印,說明東西已經被挖走了。”顧珩環視一圈,鼻尖傳來泥土鬆動後的味道。
“爹,我上去看看。”薑羨知心裡一抖,那可是全家的保命符,東西丟了,全族都得流放。
“快去!”武安侯喘著粗氣。
薑羨知丟開了手裡的鐵鍬,顧不上那個濕泥,爬上了山頂。
“這!........”
娘的墳墓明顯被人翻新過泥土,他急忙推開墓碑,底下的錦盒消失了!
踉踉蹌蹌的跌下山,走到爹身旁,“爹,東西不見了!”
武安侯摸著胸口,難以喘氣。
他小心翼翼的保管了十年,竟然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十年的心血功虧一簣,氣急攻心,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