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惜的心頭一緊,回頭便看著爹被帶了進來,雙手帶著鐐銬。
“你來說,武安侯府離開京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宗正司少卿指著薑羨知道。
“大人,小的真不是,小的隻是送犬子去上任,侯爺身子不好,就算他有心,也不可能會離開京都啊,大人!”薑羨知跪下來,磕頭道。
薑芷惜把爹攙扶起來,“爹,你怎麼在這,我阿爺呢?他怎麼了?為何他們會這麼說?”
爹爹方才撒謊,說明阿爺與爹爹是已經溝通好了。
“我回來的時候,還未說上幾句,便被這官爺帶過來了,青天大老爺,我真不知啊,我與女兒送了犬子,便都回來了。”
“大膽,在本官麵前,竟敢說謊,你明明是七日前回京。”宗正司少卿又把手指著女子,“她今日才歸!”
“大人,小的說的是實話,世子爺疼惜我女兒,便說要帶著女兒遊山玩水,我們便分開了。”薑羨知再次叩首。
“大人,您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問世子,他就在外頭,他是世子,總不會也騙你們!”薑芷惜擰著眉頭道。
宗正司少卿從位置上起來,揮手示意兩邊的人退出去。
緩緩的走到薑芷惜麵前,“你以為本官不知道,你們這一路都去了哪裡,現在說實話,還少些皮肉之苦,若是說晚了,恐怕就不是皮肉之苦這麼簡單了。”
薑芷惜裝作害怕的後退,又急忙垂首,做出害怕的樣子。
“大人,我們說的真是實話,大人若是想動刑,那就動手吧,
大人無憑無據,緊靠著猜測就想屈打成招,那便隨你,
不過,大人最好想清楚,我是世子妃,今日你動刑,我便無顏再回府,我若是尋個死處,
王爺若是動怒,怒闖宮門,麵見陛下,大人可想好如何解釋今日之事。”
宗正司少卿明顯愣住,站在女子麵前,停頓了許久,終於退步離開。
“他們說的沒錯,你是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不過,這老頭子,你不會不心疼吧,來人,動刑。”宗正司少卿揮手道。
“大人,您這是要屈打成招,冤枉人啊!大人,你是宗正司少卿,怎可如此!天理不公!王法何在!你這無恥小兒!根本就不配做宗正司少卿!..........”薑羨知被人挾持起來,破口大罵。
“爹!”薑芷惜上前,想推開那些人,可她怎麼會是那些人的對手。
“爹......”
不爭氣的淚珠子,嘩啦啦的流下來。
雖然不是她親爹,可原主的記憶是在的,那些觸動過的回憶都是在的。
她控製不住自己,可為了武安侯府,她隻能忍,心裡默默祈禱,爹可以撐下去。
“爹,你忍住,出了這門,我便擊鼓鳴冤皇城司,我就不信,這天下沒有講理的地方!”薑芷惜跪在地上,看著阿爺綁住了四肢。
製約軍拿起旁邊燒紅的鐵烙,直接按了上去。
“爹!!!!!”
審訊室裡的女子哭的淒厲。
*
顧珩等了片刻,沒見著人,心裡一慌,走到門邊,對著站在門邊的侍衛道,“我隻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見不到人,修怪我翻臉!”
“小的這就去看看。”站在門口的人急忙走了進去。
宗正司這才放了人。
薑芷惜帶著爹爹回武安侯府時。
府內一派祥和,二房的屋子裡熱熱鬨鬨的。
攙扶著爹爹回府,安置好,抹了藥膏,便等來了娘親吃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