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惜和長樂對視一眼,長樂急忙跟了王妃去了。
薑芷惜進了屋子,坐在婉寧郡主對麵,看著那張通紅的臉,上麵的淚花,嘩啦啦的流著。
“打得好。”她輕聲道,從懷裡掏出藥粉,倒在茶杯裡,兌了點水。
“要你管!”婉寧氣惱道。
從小到大,娘親可從未打過她。
“我要是生了一個女兒,敢如此跟我說話,我不會動手。”薑芷惜把手裡的藥汁遞給婉寧,“塗上,不然會腫的。”
見婉寧不接,直接給了她身邊的婢女。
婢女跪下來,在小姐的臉上,輕輕的搓揉。
薑芷惜吃了一口茶,見膏藥抹好了,低聲道,“我會將她趕出府邸,嘗嘗在大街上流浪的日子,沒有銀錢,食不果腹!肚子餓了,隻能喝點河裡的水,下雨了,躲在屋簷下,和那些乞丐住在一起.......”
“你與她一樣,都是狠心的人!”婉寧郡主側過頭,心裡堵著一口氣。
薑芷惜沒說話,靜靜的坐著,等著王爺過來。
這邊,長樂拉著王妃,往父王的書房走去。
王妃喜歡父王,隻要父王與她說上兩句話,此事就過去了。
王妃倔強又堅強,這些年,她可從未見過王妃掉過眼淚。
今日是真的被婉寧傷到了。
其實,見到此情此景,她應該高興,畢竟這些年,她和王妃之間也沒什麼好,尤其是上次還利用自己。
可他們畢竟是自己的家人,打斷了腿,還連著筋。
他們不和,她也跟著受累。
進了書房,見了父王,把事情一說。
王妃在一旁哭的比婉寧郡主還要心碎。
賢王手裡一堆的事,京都變天皇後已經在京都召見百官,還不是一起召見的。
而是單獨召見。
隻是偶爾有幾個回來之後,不是突然暴斃,就是臥床不起。
“小孩子都教不好。”賢王把手裡刻著名字的竹牌一丟,不耐煩道。
長樂抿了抿嘴,使勁的給父王使眼色,可爹爹就是裝作沒看見,低頭整理名單。
王妃聽了,心裡頓時五味雜陳,失望的閉上眼,等著眼角的淚水流乾。
“父王,妹妹都不是您寵出來的嗎?”長樂見父王不看她,掰正道。
父王,這都是什麼時候了,您還站在一邊說風涼話。
“誰帶不是帶,大家都寵,人家的女兒乖巧嫻熟,誒,我習慣了,你們先出去,我還有事要忙。”賢王把朝臣的名字一一排開,開始羅列出被針對的朝臣。
都是平時中立之輩,有點殺雞儆猴的味道。
重要位置上的人,倒沒敢動手。
動手的都是沒有背景的。
“父王!”長樂急的想跺腳,這個時候了,爹爹怎麼還在忙那些事。
賢王抬手,示意她彆說話,“皇後已經開始動手了,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等事情過去了,再來說,婉寧郡主不聽話,現在再教已經晚了,就像當年的你一樣,尋個好人家,嫁了吧,碰了壁,她自然就懂了。”